忽明忽暗的灯光,照亮了根根铁柱构成的地牢,每间牢房都关着人。
脚步声清晰的往里走,越走越阴暗,直至最里面那间牢房。
脚步戛然而止。
走道的灯光,微弱的照出牢房里环境。
阴冷之中充斥着鲜血的腥味,潮湿的霉味。
牢房里吊着两个人,正关心的看着地上趴着的人,声音带着哭腔:“战少……您千万不要有事啊……都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才还得您遇险……”
“战少……您要坚持住,千万不要出事……呜呜……”
似乎是听见了两人的喊声,趴在地上的男人细微的动了动,声音沙哑:“……无……碍。”
他面朝着地,头发凌乱,衣服也破损不堪,手臂骨头断裂,还被撕开一道口子,已经结血痂了,但是地上那一摊暗红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身上的血。
是以,他怎么可能无碍!
吊着的两人双眼通红,恨不得替他受这个罪。
事实上他们俩也没少受罪,身上全是鞭伤,指甲盖也被拔掉了。
“还真是主仆情深。”
站在门外的黑衣人终于开了口,他打开牢门,迈脚走进。
霉味让他挥了挥手,他到战流云身边,上去就是一脚。
战流云本是趴着,直接被他一脚踢翻,仰面躺着。
后背全是伤,挨地是刺骨头的疼。
他低吟了一声,便再无动静。
黑衣人从旁边刑讯的台子上,捡起刑讯工具,是个一头锤子一头钩子的利器。
他瞥了地上的人一样,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他脚踝大胳膊骨头锤了下去。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
“唔——”
凌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惨无血色的俊脸,昔日那双锐利地眼眸,已然满是猩红与疲惫。
他咬着牙,下唇出血,额角青筋直跳,愣是不叫唤。
这反应可把审讯的黑衣人气坏了,“真是一条汉子,我看你多能忍!”
噗嗤!
他用钩子那头,刨地似的落在他大臂上。
战流云双目微睁,指甲在地上抓的掀翻,硬生生疼晕了。
晕倒的前一刻,他还在想——下次,下次一定要让青颜尝尝将死的滋味(不能每次都是我!)
好兄弟就是用来共苦的。
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青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