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生生的撕裂了她的心脏一样。

她紧咬着牙关，强撑着站起来，却又再次摔倒在地。

“妖神无月，你的承受力可真是令人惊讶啊。”君墨尘的声音飘了过来，“诛心花剥离承载体，那种疼痛，几乎无人能忍，你却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废话少说。”无月低吼道。

片刻之后，一株橙色诛心花从无月心脏位置浮现出来。

见到诛心花的那一瞬间，无月实在忍不住，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君墨尘走到无月面前，低头凝视了她几秒后，勾唇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离开前，我有句话想要对妖神说，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什么话？”无月沉声问道。

君墨尘伸手抚上无月的侧颜，用充满邪肆的声音说道：“你说，如果魔神和妖神两人联手，能不能把神界搅他个天翻地覆呢？？”

“你在说什么！！”无月的脸色变了变。

“被关禁在九重境里十二万年，你心里难道就没有过一丝怨恨吗？”君墨尘缓缓说道。

“……”听到这番话，无月的身子忽然僵硬在了原地。

十二万年，漫长而又绝望的十二万年，她怎么可能没有怨恨？

她恨神界，恨魔族，恨当时判处她灰飞烟灭之刑的圣天逸。

但所有的恨加起来，都不及她对月风邪的恨。

是他，亲手摧毁了她的一生。

君墨尘没再继续说话，短暂之后，夜箜暝的神识重新恢复了正常。

看到倒在地上的无月，他上前一步将她扶了起来，“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无月看了一眼夜箜暝，回答道。

同一个人，双重意识，这令无月一时之间都有些分辨不清楚他何时是夜箜暝，何时是君墨尘了。

看到无月有些茫然的样子，夜箜暝并没有解释，而是弯腰捡起了躺在地上的那株橙色诛心花。

“眼下所有诛心花已经攒齐了，一个时辰后，我在会第一重境界开启九重境出口。”夜箜暝淡淡说道，停顿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出口开启后，你就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你说什么？出去？”无月呆愣了一下。

“嗯，我知道你当年是被神王陛下下令关禁在九重境的，出去后，我自会想办法替你向陛下求情。”夜箜暝说道。

闻言，无月沉默了，半晌，她才问道：“你为何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