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的村民却不敢站起来,再汉子第二次怒喝的时候,才如梦方醒般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弯着身子,也不敢站直,以一种极为卑微,讨好的姿势面对着眼前的银杀卫。
韩峥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去骏阳府城,管你们吃饱穿暖,但你们得干活。”
流民头子瞪大眼睛,抬手使劲儿掏了掏耳朵,怕自己听错了,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您,您说要我们跟您走就能给我吃的住的地方?”
韩峥点头,又再次强调了一遍:“要干活。”
流民头子忙点头:“干的,干的,只要给口吃的,我们什么都干的。”
韩峥牵着缰绳,驾着马往回走:“跟我们走吧。”
索性这里离骏阳府城不远,走上大半日,天黑前就能到,银杀卫骑着犬绒马在前面领路,流民们扛着浑身的家当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筆趣庫
女人已经断粮了整整三天,家中的那点粮食全部都进了丈夫公婆和儿子的嘴里,而她不过是被买回来生孩子的物件儿,而物件儿生出来的物件儿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格外疼惜自己可怜的被虐待的女儿。
“盼睇儿,睡吧,娘抱着你,等醒了,就有粮吃了,就有水喝了,就不会生病了。”女人背着背篓,怀中抱着小脸殷红双眼紧闭的小姑娘,艰难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她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贴着小姑娘的额头,滚烫一片,连呼出来的气都像是烧开的水蒸气般,烫的吓人。
婆婆嫌她走得慢,厌恶的看了一眼发着高烧的小姑娘:“看样子也活不了了,扔了吧,还有那么家当要拿,难不成全靠我儿子一个人拿?娶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自己的男人不知道心疼。”
女人是她花三两银子买回来的,跟娘家那边断了亲,打死,累死,也没人敢来说半个字,由他们一家说的算,从女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算是个人了,只是个能干活,能生孩子的物件儿。
女人充耳不闻,将怀里的孩子抱紧了些,背着快有她身形那么大的背篓埋着头往前走,儿子,婆婆,公公,丈夫,没有一个心疼她和闺女的,只是冷眼旁观,希望她能把这生了高热的累赘扔了,继续像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样扛更多的东西。
“你没听见我说话啊?!”婆婆见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吊着三角眼显得更加的刻薄薄情,她上手去掐她的胳膊,只用指甲盖掐,一掐就出水,像是要把那块肉都掐掉。
女人忍着痛,闷哼了一声,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