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往南走,至于走到哪儿,什么时候停下,任务上没讲。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郁臻取了两根鱼肉肠,指甲轻轻一滑,便将肠衣剥开,一根拿着喂给铁牛,一根塞进自己嘴里:“先往南走吧。”
铁牛说:“你得乔装打扮一下,银白发异色瞳是要被他们当成妖怪的烧死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古代人封建迷信的厉害,一旦出现特殊,就会立刻联想到鬼神。
“你觉得我需要去适应别人吗?”郁臻将剩余的一半鱼肉肠全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说话也跟着有些含糊不清。
铁牛闻言睁着滚圆的猫眼儿将郁臻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随即摇摇头:“不需要,淑芬这么厉害,得他们适应你才行。”
“这不得了。”
郁臻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
就算是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割断了喉管,她还是能朝对方吐口唾沫,呲着牙嚣张的笑着说:我是你野爹。
俗称:不张扬就会死的病。
吃完东西,郁臻抱着铁牛从树上跳下来,将名为小银鱼的横刀背到背上后抬脚朝树林深处的南边走去。
官道上的灾民无数,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跟着村里人成群结队的一起逃荒,一个村子里的人彼此知根知底,更团结更能一起面对危险,保护身后的老弱妇孺。
太阳炙烤着大地火辣辣的,灾民们拉着木板车,赶着牛或者驴埋着头机械的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脸上尽是麻木。
一辈子没出过村子的灾民们不知道南方到底在哪儿,只知道要想活命,就要一直往前走,不能停,一旦停下了等待他们的就只能饿死渴死。
时代永远都是这样,痛苦的只有底下的平民老百姓。
上层人酒池肉林,底层人却要为了一口黑面馍馍和别人拼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都是活着。
可活法不一样。
郁臻一直朝南走了大半日,路上也遇到了其他几波走小路的灾民。
她的特殊并未引起轩然大波,灾民们只是动了动眼珠子麻木的看了郁臻一眼,紧接着快速收回目光,继续低着头匆匆赶路了。
人都要饿死渴死了,谁还会管身边儿人长什么样儿?
“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怕你。”铁牛喵喵喵的叫唤,倒是没说人言了,毕竟他是一只圆滑的小猫咪,怕吓死这群灾民。
郁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声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