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寻着气息来到教学楼天台上。
少年靠在墙边上正在吃午饭,手里捧着一盒白米饭,干巴巴的,连个咸菜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他耳朵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看到来人是郁臻后,眼中浮现出浓浓无语的情绪。
真是阴魂不散!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一个是在酝酿该怎么开口,一个是懒得搭理郁臻。
郁臻走到冷珂身旁停下,两人距离一米的位置,不近不远。
她从口袋中掏出烟来,靠在栏杆上,仰着头吸烟,风吹动长发,肆意飞舞,遮住她的大半张脸,神情看不真切。
冷珂默不作声的吃着白米饭,吃的又急又快,似乎是想早点吃完早点离开。
沉默中,郁臻率先开口:“你好像很讨厌我。”
讨厌?
冷珂拿着筷子扒拉白米饭的手一僵。
他其实并不讨厌郁臻,只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说着听不懂的话,又如同狗皮膏药般黏着他,让他无所适从。
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每天被人欺负,也习惯了给他带来的痛苦的家庭。
在这时候却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说要给他报仇,关心他的伤势,又追着他来到学校。
他无所适从,也不敢去适应。
能做到的,只是远离,尽量不让自己卷进这些麻烦的事情里面去。
郁臻见他不说话,耸了耸肩,没当回事,继续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叫你宋晨吗?”
“那是我朋友的名字,我们像家人一样爱护对方。”郁臻仰着头,眯着眼睛看天上的烈日,回忆着以前:“我是个孤儿,我母亲死之前憋着一口气儿把我生在了棺材里,后来被我养父抱回家养大为人。”
“我是死人生出来的,是阴生子,天生有一双能看见另一个世界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怪胎,年少时自以为海阔天空,任我高飞,狂妄又自大,不管是谁都敢惹上一惹。”郁臻目光沉沉,盯着天台下面正在花园里嬉戏打闹的学生们:“随着年龄增长,我实力越发强劲,唯有上方不可去,地府任我遨游,黑白无常认我做义妹,判官叫我娇娇儿,阎王阎君皆能与我煮茶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他们都对我很好,容忍我,宠着我,只是我那是还很小,仗着有地府撑腰,又实力非凡,便哪个山头的都敢惹上一惹,下战帖,不拜山门,北方厉害的角色我打了个七七八八,虽时常带伤归家,但却也威名远扬。”郁臻想起那时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