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这么做得得罪多少人。”
“我怕得罪人吗?”许墨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怕会得罪人的样子吗?”
说着他顿了一下:“而且你们搞清楚,是你们先来得罪我的。”
“假球的事,是我让你们做的吗?”
“给了你们警告,你们还不往心里去,还跑过来想要来收买我,这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把我当成了你们养的狗吗?”
“从我嘴里抢食,被我发现了,还打算训化我,让我冲着你们摇尾巴?”
杜家男子不再说话。
他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新钱法的施行还不到一年,他们只看到了赚钱,但却没有看到赚钱这一层次下面的东西。
一整个社会规则的改变。
他们站在大唐的最顶端,而且不是站了一年两年,是盘踞了百年、两百年,社会规则不是那么容易变更的东西。
尤其是对这些世家而言最为根深蒂固的东西,他们认为根本就没法改变。
朝朝代代,换了那么多。
可世家没换,就拿他们杜家来说。
东汉的杜周、西汉的杜笃、曹魏的杜畿、西晋的杜预、南北朝时的宋臣杜骥、粱臣杜掞,乃至隋唐……M.
他们已经认定了,这就像是太阳东升、月亮西沉一样的自然规律。
许墨现在势大。
可那又如何?
说白了他不就是一个商贾?
商人的本质是什么,对于这些世家们而言就是钱袋子,没钱了,理直气壮找他们拿钱,他们还不敢不给。
可现在…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个想法。
许万年究竟哪来的底气,竟然敢砸断自己的腿。
他难道就没想过后果?
许墨不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杜家男子伸出手,就如许墨所期待的那样,一点一点,慢慢的往外爬,不知道爬了多久,他才消失在许墨的视野之中。
杜家男子当然不可能一直爬。
等出了许墨的视线,侍从就把他扶起,一人驾着马车,往家赶去,一人急忙去找郎中,这腿…看样子是没救了。
可总不能为了这腿,把这人废了。
京兆杜家。
院子里清冷着,自从杜如晦去世之后,整个杜家就韬光养晦了起来,现在不是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