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张亮说什么,自己就去办,张亮不说话,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也都不做,大不了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向许万年赔礼道歉。
只要不站出来就好。
人群本来是看热闹的,以为官差过来,是过来接手这个犯人的,可现在…他们觉得现实可能与自己的想象,有那么一丝差距。
他们安静下来。
原本喧嚷的街道,刹那就陷入一种诡谲的寂静,只剩下公孙节有气无力的呼喊,还有远方时有时无的叫卖声。
张亮下了马,咔嚓几声,甲胄清脆的摩擦声。
他朝着许墨走去,尽可能地站直了身子:“许万年…真是好惬意。”
许墨漫不经心点头,拿起一瓶没开封的果汁:“喝一杯么?”ωωw.
张亮咬牙,咬肌都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我来此,可不是同许万年你攀交情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挂起的公孙节,吐了口气,摆了摆手:“且先去把人解下来。”
士卒们开始走过去。
可还没走两步,许墨就懒洋洋地开口:“我看哪个敢。”
士卒们下意识回头,准备看张亮的脸色,可…不由自主,就被张亮身后的许墨吸引住目光。
这位…万年县侯掏出别在腰间的棍子,轻轻砸在地上,噗嗤一声,木棍就贯穿泥土道路,没进入一半。
士卒们打了个哆嗦。
想起在来之前,大理寺丞同自己这群人说的话——过去之后,勿需太拼命,能不对那位许万年动手是最好不过的,那位许万年身手不凡、昨晚以一敌多,就凭一对短棍,打死了二十多人。
他们果断停下脚步。
张亮眯起眼,皱起眉头:“许县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什么意思。”许墨轻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满不在乎。
张亮声音严厉:“犯罪违律之徒,当交付大理寺刑罚…你何德何能,竟敢用私刑,今日就要连同你一起拿下,责问你用私刑之罪。”
许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啐了一口:“这彩票监督之事,完全由我来负责,做了错、昧了良心,那自然要公之于众。”
“既然公之于众,又算得什么私刑?”
“跟大理寺有什么关系?”
“你又算什么东西,指指点点我做事,觉得手和嘴在你生活里碍事了?”
大理寺丞一顿,一挑眉毛,看向许墨,他有些想不通,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