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承畴并不言语，面露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当年跟着石敬瑭投降突厥，主要还是看铁木真势力雄厚，而罗艺刚愎自用决非良主，大隋皇帝杨杲又远在江南鞭长莫及。

可谁能想到，原本距离幽州千里之遥的杨杲短短几年时间就率领主力大军杀进幽州，连战连捷击破突厥军主力，一扫隋军在幽州的颓势。

对此，洪承畴是后悔不已。若是当初自己能够坚定一下，今日未必不能和薛万彻、段秀实、温彦博那般加官进爵。

“亨九先生。”

李陵小心翼翼地往帐外张望了一眼，低声说道：“如若你我此时弃突归隋，陛下可否宽恕我二人？”

“什么？”

洪承畴失声站了起来。

李陵见状急忙拉住洪承畴，做了个低声的手势。洪承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是谨慎地往外张望了一眼，缓缓坐了下来。

“你我都是投奔突厥的叛将，想必早就上了陛下的叛贼名单，陛下怎么可能饶恕我们？”

洪承畴眉头一皱，无奈地叹息一声。

李陵摇头说道：“当初陛下在阵前承诺，幽州将士除石敬瑭外主动归顺者皆不计较前罪。你我二人不过石敬瑭麾下偏将，也是受他胁迫才投降突厥。天子一诺千金，应当不会为了我们两个无名下将失信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