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要告密,何必现在上门面见二位,莫不是前来送死?”
温彦博目视段秀实,“大隋连胜李唐、突厥、朱明,一统天下之势已如滚滚车轮势不可挡,温某又岂是不识时务之人?罗艺刚愎不仁,贪小利而忘大义,温某昔日助他只为保全涿郡满城军民,今日突厥军已退,陛下亲临涿郡,温某又岂会为罗艺陪葬!成公以为呢?”
段秀实缓缓点了点头,以温彦博的个性,怎么可能看不出罗艺的穷途末路,原本已经摸住刀柄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温彦博将段秀实的变化尽收眼底,继续说道:“罗艺虽然刚愎自用,但他当年能够力压赵十住、贺兰宜、晋文衍等人坐上幽州都督之位也绝非泛泛之辈,只怕他的密探早就在日夜监视你们二人,你们若是调用军队妄动,他立刻就能收到消息。”
段秀实和薛万彻面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罗艺的为人,确实有可能这么做。
“涿郡四门如今由罗寿及其麾下亲信镇守,罗成又率军日夜在城内巡哨,一旦生变便能迅速增援,二位将军可有十足的把握夺下城门?一旦二位将军事败,罗艺恼羞成怒必然据守城墙顽抗陛下大军,如此则涿郡百姓又当如何?”
听了温彦博的话后,薛、段二将脸色一变再变。良久,上前拱手向温彦博行了一礼,沉声问道:“温司马,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