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走过错路,做过错事,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顿了顿,又说,“爸爸想要补偿你们,真的,真的想要补偿你们。以后不管是我的遗产,还是安家的小洋楼,都只会是你的。”
这对于外人来说。
这是天大的好事,天大的财产。
对于,顾建设来说,他却只是讥诮地笑了笑:
“是因为你要绝后了?不想把财产留给外人,所以才来找到我这个亲儿子吗?”
“平乐——”安老的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颤抖,“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从未想过伤害过你们,哪怕是到了现在,我还是想用尽全力去补偿你们。”
顾建设冷冷的拆穿,“你是没伤害过我们,但是你却纵容林翠英来伤害我们,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让安老的脸色骤然灰败下来,“我——”
说一千,道一万,把平乐弄丢,没去找到他接他回来,是他的错。
纵容林翠英多年,还是他的错。
“老爷子,我们都是男人,男人更了解男人,如果是三十年前你来找我,我对你绝对是满满的期待和爱慕。如果你二十年前找我,我也同样会二话不说跟你回去。可是——现在,我顾建设已经三十八岁了,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我有妻子,有儿女,父亲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代名词。”
他对父亲,并不期待。
也早过了期待的年纪。
因为,他本身已经成长为一个父亲。
这话,让安老彻底站不住了,他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安家。”
话落,他便踉踉跄跄出了顾家的门。
在走远的那一刻,他还回头看了一眼,他还抱着期待,那个他心心念念几十年的儿子。
就算是不喜欢他,也终将会目送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老父亲离开。
但是没有——
平乐只是左手抱儿子,右手揽闺女,低着头面带笑容地和妻子说话。
一家人整齐又温馨。
平乐不需要他了。
当在真正得知这个事实后,安老心痛到无以复加,踉踉跄跄地爬上车子。
目光留恋又不舍地望着那一家四口。
开车的警卫员并不敢说话,老领导状态不太对,粗喘着气的嗓子像是风箱一样,呜呜啦啦。
接着,他就听见老爷子像是疯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