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慢悠悠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她笑道。
“我们中原有句话,叫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那个,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她说才刚到一半,便有些担忧这姑娘听不懂,就问了一句。
果然,金氏非常老实地摇了摇头。
景舒抿抿嘴,只好解释道:“你是太孙的侧妃,身份不算低,在东宫,除了太子太子妃、太孙还有我以外,旁人都是要对你有三分敬意的。”
当然,这是在受宠的情况下,如果不受宠你也就只是个摆设。
“而你要做的,就是要对得起,旁人对你的那几分敬意,说白了,你就是要有几分让人对你服气的本事。”
景舒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觉得忽悠金氏有什么不对。
反正,她又没有坏心,在宫里多学些东西,总是没有坏处的。
金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像在草原上,只要谁够强大,谁就能拥有许多妻子和牛羊一样。”
“要是不够强大,女人和牛羊,就活该被别人给抢了去。”
就像她阿玛,就抢了别人的女人,可却没人为那个男人说话,谁让他太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呢?
景舒:“……对,你这么理解,也是没错的。”
不过,你在紫禁城里,丢的可就不只是份例吃食了。
保不齐,命就没了。
金氏的册封礼后,太子妃才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受她的礼,然后又按着规矩训诫了几句。
景舒发现,当太子妃看见金氏的那张好看脸以后,面部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就连语气也缓和了些。
嗯,老朱家还真是一家子的颜狗啊。
两个孩子现在每天早晨起来扎马步,这玩意儿可不好练,刚开始会让人肌肉又酸又痛,叫苦连天。
景舒本以为,两个孩子可能坚持不下来。
谁知道,这两孩子居然格外勤奋,就连爱睡懒觉的朱祁钰,也没有在早上赖过床了。
朱祁铭刚会走路,这会儿又正是黏人的时候。
景舒有时候没空管他,又不愿意让他依赖奶娘,就会丢给他两个哥哥。
小家伙就会捣乱,要么把哥俩的文房四宝打翻在地,要么就爬上桌子,趁谦哥摇头晃脑背书的时候,把教科书拿走。
气的谦哥儿直瞪眼,却又毫无办法,你总不能和个孩子计较吧?
这时候锦儿就会叉着腰,拎着弟弟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