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亮,赵则送来一车毒盐石。ωωw.
“城主,我连夜带人刨的,您能让我留下来瞧一瞧,这咋给石头解毒的?”
看着赵刚熬红的眼睛,李凌薇决定满足他的好奇心,刚好也需要一个干体力活的。
她搬张椅子优雅地坐在廊下,指挥赵刚:“先把盐石舂碎。”
赵刚重重地哎一声,拿过石舂开始舂,没一会就嫌这样太慢,拿把大铁锤,一顿夯,半车毒盐石成了粉沫。
“倒入水桶里大力搅拌。”
赵刚边拌边笑问:“这毒物能拿水洗干净?
城主早说我就盘块磨盘来,那边碾的更均碎。”
李凌薇记下来,以后大批量生产时,可先用铁锤锤小块,再用磨盘碾细碎。
“行了,把水倒入麻布吊兜里,下面用盆接着。多换几遍麻布。”
洛白一看与昨天洗咸泥的流程差不多,心领神会:
“接下来是要熬煮了吗?”
李凌薇摇头:“咸泥无毒,这毒盐石还得多一个流程脱毒。”
那就是最传统的木炭去毒质法,芦苇编的大漏斗,碾碎的木炭用麻布包着塞一层。
再拿干净的沙子用麻布包着塞一层,叠加着直把漏斗铺满。
慢慢从上面倒入过漏了几遍的绣红色盐水,下面滴漏一样流出来的水,便已是青色。
赵刚跟看魔术一样,满眼不可置信:“这,这咋还变色了呢?”
“那些绣色就是盐石中的毒,木炭和沙子将毒质过滤了。
行了,接下来把盐水熬煮干就是青盐。”
说到这个李凌薇忍不住吐槽,咸泥和毒盐石在这片地上最少也有千年,可竟然千年都没人发现这么简单的脱毒法!
当然,如果朝廷大肆悬赏,凡是能献上矿盐脱毒法者,赏金千两,赏官职爵位。
估计会有无数人用尽精力来研究,经过几代人,怎么着也能研究出来。
可惜了,别说是物理化学被划入匠人行当,就是赫赫军功,有时候也抵不过一篇锦绣文章。
李凌薇反思着历朝历代,如轮回一样,一圈又一圈,实则无半点进步的原因。
盐水也熬干了,赵刚明显比昨天的洛白还要激动和焦急。
火还没撤干净呢,他手就伸锅里去捞盐块。
手烫的通红也没感觉,举着一块大盐巴子激动地道:“城主,这,这真是盐呢!”
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