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音疏冷,掷地有声,“苗江死之前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身为他的枕边人,你最清楚。你要是真疯了,我送你进精神病医院,可你要是没疯,就得对你的话,你的行为负责任。”
她拎起手里的桶,“这一桶狗血,是你弄来的,我还给你!”
语毕,她猛地将桶往地下一摔,桶里残留的狗血溅出去,周围群众一片惊呼,纷纷闪身躲开,骂骂咧咧。
“有病啊,我们又没泼你,你泼我们干什么?”有人拍着视频被溅了一身狗血,气得破口大骂。
抬眸,就对上南颂一记冷冽又嘲讽的眼神。
她顿时怔住了。
脸上忽然热辣辣的。
南颂神色寡淡,眼底一片寒凉。
风凉话谁都会说,因为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是不知道疼的。
罗刚匆匆忙忙赶来,没想到他停个车的功夫,就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张脸也是沉了又沉。
“伤着没有?”
喻晋文摇摇头,“没事。”
他将身上血淋淋的衣服脱下来,南颂冷着脸,对罗刚道:“报警。”
罗刚立马掏出手机报了警。
民警赶到现场调解,将南颂和苗太双方都请到了派出所,对双方都进行了一番规劝。
比起全程哭哭啼啼的苗太,南颂这边只有四个字——
“我要告她。”
一句话,让本在哭泣的苗太一下子怔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南颂,“你要告我?”
她一下子炸了毛,“你凭什么告我?你一个杀人凶手,凭什么告我?!”
苗太疯了一般朝南颂扑过去,几个女警抱她都抱不住,反被她在手背上狠狠挠了一把,挠出一手血痕。
“啊,嘶……”
“我要弄死你——!”
罗刚挡在南颂身前,抓住苗太的手腕,将其猛地往椅子上一掼。
“给我坐好了!再发疯,老子就把你绑起来!”
他麻木不仁,满带戾气的眼睛朝苗太一瞪,将苗太唬的一哆嗦,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
泼妇不怕南颂这样受过良好教养的千金小姐,却怕罗刚这样的糙汉子,滚刀肉。
真要是一巴掌呼过来,她半边脸肯定就肿了,说绑她那是真绑!
民警们被苗太折腾得够呛,一个个心里也烦得很,见她终于安静下来,也没有上前阻拦罗刚。
南颂说要告苗太,是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