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院长和喻凤娇不知交谈了什么,邹院长掐着电话回来,将手机递给了南颂。
按照南颂和喻晋文的关系,南颂应该算是晚辈,可邹院长对待她的态度却是恭敬得很,“Grace,凤娇让我把电话给你。”
南颂微怔,接过了电话,放到耳边,“喻阿姨……”
喻凤娇的声音在夜色中有些疲惫,“颂啊,你陪陪阿晋吧。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说不难过是假的。沈流书的后事,该办就办,人走茶凉,他身边也没几个能为他送终的。”
“好。”南颂应了一声,便听院长问邹副院,“怎么,人不来吗?连最后一眼都不见?”
邹副院长对院长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多问了。
喻凤娇显然听到了,对南颂道:“我就不去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必要再见呢。我不想勉强我自己,也不想欺骗沈流书,说我已经原谅了他。恨就是恨,即便不爱了,也会恨。”
南颂心头一沉,像是被人狠攥了一把。
她忽然明白,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不一样的,爱恨情仇,貌似是绑在一起的,有时候是爱意多,有时候是恨意多,两个人若是前缘未断,爱恨便是参半,可若是断了,就分开了。
说什么“恨就代表爱”,太过矫情,骄傲如喻凤娇,恨就是恨,没有其它。
沈流书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病痛将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曾经也算是迷倒万千女人的一张风流俊容,如今却形容枯槁,面无血色,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
他艰难地呼吸着,紧紧攥着喻晋文的手,其实并使不上多大的力气,“你、你妈呢?”
喻晋文看着他,眼眶微红,眼神却淡漠,“你想见她?”
沈流书点点头,“想。”
卓月侧立在旁,偏过脸去,唇角浮起淡淡的嘲讽。
这个男人,她跟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也是走进过他心里去的,可到了他生命的弥留之际,他朝思暮想的、心心念念的,都是喻凤娇,他的第一任老婆。
多可笑啊,她陪了他这么多年,同他走过多少风风雨雨,却依旧比不上喻凤娇。
可如果,他那么爱喻凤娇,当初又为什么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喻晋文却是没有给他一丝幻想,直截了当地回绝了他,“可我妈,未必想见你。”
沈流书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