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眸光沉沉,不禁苦笑了一声。
今天晚上,不就着了他的道么。
知道也问不出个结果,喻晋文问了一下明天押解乔冷的事,赵旭简单说了两句,又问,“你明天要来啊?”
“去。”喻晋文言简意赅,不亲眼看着乔冷被押上囚车,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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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喻晋文又没睡好觉。
他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满脑子想的都是言渊跟他说的话。
他说,他想要和南颂进一步地接触、发展。
这等同于是明着跟他宣战了。
喻晋文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猛捶了一下,有着说不出的焦躁感。
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过。
倒不是怕言渊,而是他知道,南颂有多重情重义。
她一向敢爱敢恨,报仇报得痛快,报恩报得彻底,言渊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想而知,在她心里,言渊已经上升到很高的高度了。
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在不断地缩小、下沉,现在有没有都说不定。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慌得厉害。
喻晋文打开台灯,从抽屉的木匣子里取出那支木簪,摸着上面被南颂雕成的玫瑰花,还有刻有她名字的“南颂”二字,心这才安定了些。
当初他用一只清雍正年间的古董珐琅彩小碗换了南颂簪在头上的这支发簪,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件事。
太值了!
见不到她的人,便是能够多看两眼簪子,都会觉得她离自己没有那么远。
以前他一直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拘泥于情情爱爱之中,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话。
可是,那个曾经给过他最真挚的爱,最深切的关怀,强大而温柔的女人,宛如一个小太阳,成为了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日复一日的,南颂仿佛成了他一个执念。
他就像是夸父逐日一般,明明离她越来越近,却又像是越来越远,始终在前方,却始终追不上。
实在睡不着,喻晋文又起来,给南颂写了第三封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话想说,一提起笔来就收不住,洋洋洒洒的就是几页大纸,写的手都疼了,指尖泛了红,方才停下。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些信,只希望她不要觉得他神经病才好。
这样想着,喻晋文不自觉地笑了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