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以文海沣馆长徒弟的身份,拜望南翁前辈,想求一个合作的机会。”
南颂眉头,骤然蹙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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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司哲送过来的晚饭,南颂又问了老爷子喻晋文前来玫瑰园找他合作的事。
南三财道:“小喻啊,说起来与我渊源颇深。他是海沣的徒弟,又是行严的亲外孙,说起来跟我自己的孙子也差不多了。”
老人家颇爱回忆往事,可这些往事南颂也是头一回听爷爷讲。
“当年我跟文海沣还有喻行严,志趣相投,学着刘关张在桃园结拜为兄弟,组了个‘桃园三剑客’,我擅雕刻,海沣擅鉴定,行严则擅倒腾,三兄弟天南海北地闯,古玩市场没有不知道我们三兄弟的,但也因为赚钱没少得罪人,也过了一段时间人人喊打的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年轻气盛啊。”
南三财感慨着,又道:“现如今我们也老了,都是半只脚迈进黄土的人了,趁着手脚还利索,能见的就见见,能留下几样传世作品也不枉此生了。”
他没瞒南颂,说喻晋文找他来合作的,是碎玉残品修复的项目。
“不知道和你做的项目冲突不冲突?”
老爷子到底还是更加顾念着孙女,“我知道喻氏和南氏存在着竞争关系,要是给你拖了后腿添了负担,爷爷就不答应了。”
南颂知道爷爷对玉石雕刻始终保持着热情,晚年更是致力于古玩修复,对喻晋文的提议是绝对动心的。
喻晋文这厮是真的狗,狡诈得很。
他肯定是从文老馆长那里知道了当年他们三人的渊源,又知道爷爷感兴趣的点,索性将喻氏珠宝的项目往古玩修复上靠,正中爷爷下怀。
而古玩修复这类项目,对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大有裨益,看来她上次对徐梦提的建议,他是听进去了。
“您应了吧,没事。他们要做的项目,与南氏的项目不冲突。”
南颂让爷爷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留有遗憾。
“那我就放心了。”
南三财略松一口气,可觑着南颂的神情,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小颂啊,你和小喻认识很多年了吗?我瞧着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性格也搭……”
“您看走眼了,我俩八字犯冲,性格不合。”
南颂直接扯断了老爷子要牵的红线,扯过湿巾擦了擦嘴,“我和他这辈子的缘分已经走完了,不会再有以后了。”
“什么叫这辈子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