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女的风格。我还记得十岁那年,你就放出豪言壮语,要把你爹拍死在沙滩上呢。”
南三财轻点她的小脑袋,“怎么,出去历练三年,长大了,学会奉承人,说假话了?”
“才不是呢。”
南颂皱了皱挺翘的鼻子,“那时候我还小,本事没学好,被爸爸笑话了,所以才抢白他呢。”
老爷子问:“那现在呢?”
“现在……这不是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么。”
南三财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啊,打小聪明,本事大、脾气也大,跟你爹小时候一个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啊?有吗?”南颂实话实说,“我觉得我爸脾气挺好的。”
南宁柏和南宁竹都作成那样了,他爸也没大义灭亲,反倒还帮衬他们许多,换作是她,绝对忍不了。
“那是被你妈管的。”
南三财道:“你爸的本事大,你妈的本事更大,他们俩凑在一起,那可真叫——一物降一物。”
南颂静静地听着,她喜欢听父亲母亲的那些事,总觉得跟听故事一样。
而爷爷口中的父母,与她眼中的父母,因为角度和身份的不同,也存在着很大的不同。
听了半天,一直说到父亲和母亲离家创业,南颂瞧着老爷子的神情,讷讷地问:“我爸,当年离家出走,来到南城,是我妈的主意?”
“是,但不全是。”
南三财回想着若干年前大儿子离家的一幕,仍觉得心如刀割,这也是他多年来梦魇的画面,近日来梦到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想,可能是大儿子泉下寂寞,在呼唤他这个老父亲了。
南三财告诉南颂,当年南宁松与他断绝关系,叛离家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南宁柏和南宁竹的嫉妒和挤兑。
老爷子通红的眼睛有些浑浊,深吸一口气,“小松他,并非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从外边捡回来的孤儿。”
南颂神情一震,即便早已知道了父亲并非南家之子,可这是她第一次听爷爷亲口吐露父亲的身世,不禁屏声静气,仔细地听着。
“我年轻的时候,德行没比宁柏和宁竹强多少,除了这门手艺是我爹拎着藤条逼出来的,其它的本事什么都没有。
老爹没了以后,我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在外边闯,因为这点本事,认识了一堆狐朋狗友,跟着他们倒腾古玩。
钞票成麻袋地赚,钱一多啊,坏毛病也跟着来,吃喝嫖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