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城。
“先生,陛下御驾亲征。”
珠帘内,男子席地而坐,慵懒的靠在床榻上,仰头喝酒。
“先生……”手下声音有些发颤。
“到哪了?”男子扬了扬下巴,修长的脖颈上一条暗红的疤痕。
“已经到达江南边城……”
“啪!”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男子爬了起来。“到了边城……”
“先生……动手吗?”
“你猜?”男子冷笑,一脚踹了上去。“传令下去,所有人不许对萧君泽动手,杀了那个女人。”
“是!”
“先生,您等的人来了。”珠帘外,暗卫声音低沉。
男子扬了扬嘴角,胸襟微散。
“无邪……”门外,薛神医走了进来,摘下斗篷遮帽,面色凝重。
“好久不见,义父……”男子声音慵懒,丝毫不见恭敬。
薛神医蹙眉,手指下意识握紧。
“义父……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有想阿邪?”长孙无邪赤脚走在地板上,一步步靠近薛神医。
薛神医手指越发用力,别开视线。“你此番回京……莫要生事端,现在京都已经是新帝的天下,他是你姑母的独子,你……”
“义父在紧张什么?你看无邪如今这副鬼样子,还有什么能力对什么人造成威胁?”无邪慵懒的说着,身上的衣衫滑落,肌肉线条明显的胸廓触目惊心的疤痕。
不难看出,那里曾经被箭穿透过……
“义父,无邪现在就是个废人,您可是神医,察觉不到吗?”长孙无邪撩起衣袖,让他看着自己的手腕,修长好看的手臂上,两条褐色旧伤。
薛神医缓缓闭上眼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被生生挑断手脚筋络后留下的疤痕。
见薛神医不敢看,长孙无邪扬了扬嘴角,慢慢站直了身子。
“义父,无邪只想活下去,有错吗?”
薛神医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长孙无邪。“阿邪,当年是长孙家权倾朝野,作为帝王不得不……”
“与我何干!”长孙无邪的情绪有些失控。
朝堂变化,功高震主,树大招风……
与他何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你生来就是长孙家的人。
前人犯了罪,后人就要承受。长孙家的罪过在于威胁皇权多年,根深蒂固。
“义父,当年若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