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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可能是因为过度兴奋。还是毫无睡意。
于是乎,他回到了书房里,给沈恒回了封信。
一封信写完之后,外面的天色也已经亮了。
沈毅走出书房,让手下的人把自己的书信通过邸报司的渠道送往建康,而他自己,也是洗了个脸,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坐着马车,去了巡抚衙门。
到了巡抚衙门之后,程抚台正在会见其他的客人,沈毅一个人在巡抚衙门里转悠了差不多盏茶时间,一身二品常服的程廷知,才亲自走出书房,远远的对沈毅拱手笑道:“子恒这么早就来了?”
沈毅笑着还礼道:“昨天上午收到中丞的书信,马不停蹄就赶回来了,回到福州之后天已经黑了,就没有来打扰中丞,今天一早,就赶来见中丞了。”
程廷知看了一眼两只眼睛里都有血丝的沈毅,若有所思,然后笑了笑:“看来子恒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提起这个事情,沈老爷的目光,又变得兴奋了起来。
“别提了。”
他摆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本来可以睡个好觉的,收到了一封家信,便怎么也睡不着了。”
听到是“家信”,程廷知很识趣的没有去问内容,只是笑呵呵的说道:“贤弟就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咱们书房里说话。”
沈毅有些憋闷。
他还等着程廷知问他家信的内容,好跟这小老头炫耀一番呢,但是这厮问话只问半句,让他心里颇有些难受,于是乎只能勉强一笑道:“中丞带路就是。”
两个人很快到了巡抚衙门书房里,程抚台亲自给沈毅倒了杯热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了下来,看向沈毅:“子恒,袁少卿差不多四天前离开了福州,南下泉州去了,这件事子恒你知道么?”
沈毅抿了口茶水,摇头道:“中丞,我只管沿海都司衙门和监督五个市舶司建造,这三法司的人是中丞您请旨请下来的,我可管不了。”
“不是管不管得了的问题。”
>程廷知有些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道:“三法司在福州,抓了二十多个官员,但是三司的主官没有动,下面府县的官员也基本上没有动。”
“如果这些人在暗中使坏。”
程抚台低眉道:“那福建的两个市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