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觉得自己大赚了。
对于宋龄成这种人,即使是牛辅德自然是不愿意过多接触,也懒得揭穿他的谎言,只是问道:“你家兄长的情况如何了?”
宋龄成也同样是面现不屑,但他的不屑之意却是针对于自己的兄长宋焕成,答道:“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了,今天早晨还吃了一碗粥、可以自己坐起身了,应该不会有大碍!
嘿,就是心眼还像是原来一般痴傻,礼部衙门的同僚们得知了他的情况以后,就凑出了一百两银子送到家里,结果他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把这笔银子给还回去,说是人情债最难偿还!唉!已经落到手里的银子,竟然还要送回去,你说他傻不傻?自己都吃不饱饭了,还要把银子往外推,他自己倒是清高了,但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家人!
再说了,这种假清高又有何用?亏待了自己与家人不说,朝廷也不待见他,至今还只是一个五品闲职,毫无升迁的希望,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暗地里笑他痴傻……”
说到这里,宋龄成的表情愈发不满,又说道:“我这个哥哥啊,从小就是天生骄子,不论乡试、会试都是第一次都能考中上榜,所有人都说我比不上他,让我一直抬不起头,我家当初家境贫苦,只能供他一个人读书,他读书了我就只能卖苦力,我那时候也不怨他,只是卖力干活、贴补家用,就是指望他出息之后可以光耀门楣、也能提携我一二,结果他却是读书读傻了,只是让他为我介绍一个又清闲又有油水的差事,他却说什么不能假公济私,哪有人像他这样的?嘿,这次为赵阁老办事,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从他身上沾到光……”
很显然,宋龄成针对于宋焕成的怨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时候也是冲着牛辅德大吐苦水,为自己的“坑兄”行径寻找正当理由,就好似他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
听到宋龄成的抱怨,牛辅德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
当然,想要反驳宋龄成也很容易,比如宋龄成说自己一辈子都没有从宋焕成身上沾到光,但实际上宋龄成若是没有兄长的提携,就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京城之中,如今还只是乡野间的一个泥腿子,而且宋龄成这些年来一直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若不是宋焕成的资助与供养,他早就活不下去了,若不是为了资助与供养宋龄成,宋焕成好歹是朝廷官员的身份,名下田地可以减免大部分税赋,也不至于这般生活贫苦。
但从某方面而言,宋龄成的抱怨也是事实,宋焕成科举为官之后,自然是拥有了让家人富裕生活的“特权”,只需要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