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大致相似,不外乎就是“证据不足”、“受人陷害”、“受小人欺骗”云云。
然而,在官场之上,证据并非是必要的,只要有嫌疑就足够了!
于是在赵俊臣的暗示下,沉默许久的刑部侍郎李立德,也终于出列发言。
这是赵俊臣的最后一击。
“陛下,臣有话说!”
“哦?说吧。”德庆皇帝点头道。
“陛下,依臣看来,闫侍郎与刘御史二人奉旨审理‘淮河水灾案’,虽然顺利结案,并且确实了工部与户部一众涉案官员的罪名,然而无中生有的弹劾赵尚书九项大罪,实属不该,且不论他们是否有意诬陷,但审案不清、断事不明,其罪责难掩,无论如何,陛下都应该降旨责罚。”
见德庆皇帝点头认可,李立德又说道:“此外,臣与闫鹏飞同在刑部任职,对他的审案风格也有所耳闻,其人在办案的时候私心甚重,为了建功显目,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时常无中生有的罗织罪名,无罪由他审判就会变成有罪,小案由他审判就会变成大案,轻罪由他审判就会变成重罪,如此不知冤枉了不少朝野官民,更不知审断了多少冤假错案!但他却借此在刑部屡屡立功!此次他与刘诠安二人竟是弹劾了赵尚书九项大罪,引起朝野哗然,恐怕也是同样存着在陛下面前彰显功劳与能力的私心。”
说到这里,李立德突然从袖中抽出一份折子,捧于头上,继续说道:“然而,臣以为,酷吏之害,更甚贪官,为了自己的功勋而强加刑狱,只会造成江山不稳、让官民生怨,此风绝不可涨,为此臣已是收集了闫鹏飞近年来在刑部任职期间所审断的冤假错案总计十一起,其中有六起案件刘诠安刘御史也有参与,有漏无错,还望陛下圣裁!”
李立德刚刚上了折子,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顾全也随之出列,亦是捧出一份折子,说道:“启禀陛下,近些日子以来,京城之中多有人拦街告状、四处喊冤,全是被闫侍郎判了罪名的犯人家属,臣为了避免百姓议论、朝廷失威信,已是把这些人聚集到了一处,同时也接手了他们的状子与申述。只是臣原本还在收集证据,不敢轻易下定论,更不敢在证据不足的时候烦扰陛下,所以一直都隐而不报。
然而经过今日之事,百官对闫侍郎纷纷质疑之际,臣却以为正是一次机会,可以借机复审从前由闫侍郎经手的那些有疑点的案件!若是闫侍郎确实审案公正,则自然无事。但若是闫侍郎当真为了一己之功而制造了冤假错案无数,则决不可放过!还望陛下明鉴!”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