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任由世人鄙夷,生活再无任何趣味可言。
这对严如安的打击,可谓是毁天灭地的!
所以,对于眼前的家传玉坠,严如安已是不在意了——自己都无法生育了,家传玉坠要回来又有何用?又能够传给谁?
…………
坐在严床头处的那名青年男子,正是赵俊臣。
见到严如安神色间的灰败与绝望,赵俊臣叹息一声,开口问道:“严公子已是绝望了?”
严如安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愣愣的睁眼看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俊臣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么,严公子你也不想报仇了?”
这一次,赵俊臣的这句话,终于让严如安有了反应。
听到“报仇”两字,只见严如安身体一震,眼中渐渐有了光亮。
人活在世间,最怕没了生活目的,若是没了目的,那么活着也就没了趣味。
但与此相反,若是有了明确目的,人类往往能够爆发出谁也想象不到的力量与决心。
见到严如安这般模样,赵俊臣一笑,把手中玉坠放在严如安的手中,然后说道:“这块玉坠,我帮你赎回来了,但我能帮到你的,也仅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严如安愣愣的看着手中玉坠,突然抬头问道:“您是赵大人?”
赵俊臣点了点头。
严如安却没有说什么感激之言,只是咬着牙追问道:“那客栈里的胡掌柜、那些祸害我的阉人泼赖,如今在哪里?”
赵俊臣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只见夜色渐深,回答道:“在这般时候,恐怕他们正在各自家中吃晚饭吧。”
严如安身体一震,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俊臣。
他以为赵俊臣会为他主持公道,但没想到那些迫害羞辱他的人,如今竟然依旧在逍遥法外。
见到严如安这般神情,赵俊臣叹息一声,说道:“我说过的,我帮你赎回了玉坠,但也仅此而已,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去做,若是借他人之手,又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复仇?羞辱、冤屈、怨恨,都要自己亲手去解决,然后才能真正的解脱,否则只会纠缠自己一生,严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说道:“更何况,我也没办法帮你做更多的了,那聚德客栈的掌柜与阉人巷里的阉人,相互作证,那些阉人说严公子你是自愿把玉坠抵押给聚德客栈的掌柜,而聚德客栈的掌柜,则作证说那些阉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