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若是长久以往,为满足犬戎人的胃口,我们便只能不断的增加赋税徭役,此不都是出在百姓身上?”
“此,百姓又如何安康?而一旦犬戎人得不到满足,他们便会再度亮出自己的獠牙,如此往复,最终当我国力耗尽以后,也只能沦为对方爪下的牛羊牲畜,任其宰割而无法反抗。”
“太上皇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亲自带兵出征,也许他的行为在有些人眼里是穷兵黩武,但老夫却认为,此乃大义,为天下之义!”
淳于越的声音,在金銮殿内不断回荡,张元吉的脸色越发难看。
虽然他也清楚,淳于越说的不错,面对穷凶极恶的犬戎人,一味的忍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但在立场上他却不得不对此做出反驳。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想了想,张元吉咬牙道:“淳于大人所言,本宫亦清楚,对抗犬戎人的确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不过,眼下本宫的议题,是让太上皇回来,对此次居庸关失守一事给出交代。”
“此无论责任是在太上皇,还是在其他的某位将军身上,我们都必须要对此做出惩戒,这并非是本官忘记了人臣子本,而是为了天下大计!”
“唯有对天下人做出一个交代,才能平复各地的怨情,才能让我国内将士一致对外,才能让朝廷可以令行禁止,号令天下镇军、诸侯集结对抗犬戎人的大举入侵!”
这一番话,张元吉说得同样有理有据,不光阐述出了他们眼下的诉求,更是在此前李肃的提议上做出了补充,引得殿内群臣纷纷点头。
淳于越闻言,却轻笑了一声,摇头道:“老夫是文人,张大人也是文人。”
“有一句话,不知张大人可曾听过,文不掌军!”
“眼下前线究竟情况如何,到底发生了什么,太上皇麾下兵马是否可以继续抵挡犬戎人等等,你我皆不知。”
“在前线胜负未分,大局未定的时候,我们后方不想着如何稳固朝政,支援前线,反而惦记着如何给太上皇拖后腿?”
“如此,这一仗便是能胜,恐怕最终的结果也只能落败。”
张元吉一怔,脸色阴暗不语。
虽然他们的议题没问题,出发点也让人找不到毛病,不过最为致命的一点,就是淳于越所言。
文,不可掌军!
如果真因为他们这边的举措影响了前线,继而导致全军大败,那才真就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