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于紧张的张元吉,王阜表现的到是十分淡然,甚至是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他冷声道:“怕个什么?事情咱们已经做了,害怕人说不成?”
“就算!之前的事情都翻篇,咱们也不计较左相与陛下之间的恩怨,不理会为何左相如此惧怕陛下,但今天呢?你可还记得?他之前还说,凉宫那边正在谋划一个要断了咱们根基的改革计划,结果又说自己也不清楚细节,这分明就是自相矛盾!”
“他可以隐瞒咱们,但不能欺骗咱们!张兄,你说对是不对?”
张元吉认为王阜说的非常极端且偏激,言辞、态度间充斥着对吕儒晦的不信与怨气。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王阜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今他们这艘破船已经摇摇欲坠,但吕儒晦心中真正所想究竟是什么,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不知道。
这对身为盟友的他们而言,本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张元吉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我想,左相应该还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狗屁的考量!”
王阜咒骂道:“现在都什么情况了?”
“虽然他之前说那借此机会清楚下面的那些蛀虫,避免树大招风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他为何不想想,凉宫那边会给咱们重整旗鼓的机会吗?”
“你看看!现在无论是你我的府邸,还是这吕府,都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生怕让凉宫那位误以为与咱们扯上了什么关系。”
“这样下去,照我看,都不用凉宫那位出手,咱们的势力也会自行消亡!”
张元吉苦笑道:“那以王鑫的意思,咱们现在当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王阜沮丧的摇了摇头,长叹道:“我也只是心中有所不满,与张兄一说,发泄一下。”
“不过,张兄,以后咱们最好还是多留上一个心眼。”
“你想想,咱们当初身边是多少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反正我是不想重蹈覆辙!”
“我也知道,张兄你不愿多惹事端,想给子女保存一个将来,而你的年纪也到了这一步,不复当年之勇。”
“可张兄也要好好想想,即便是想要安稳退出,那也总要有一个合适的台阶才是!”
在王阜看来,张元吉现在会如此态度,明显就是因为他身份上的改变。
已成为大夏三公之一的他,哪怕只是空有一个名头,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