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逸双眼微眯,不言不语。
虽然说罪己诏都是由帝王所出,不过他本身是太上皇,又有监国之权,确实也有下达罪己诏的资格。
而这份罪己诏的目地,正是要毁了他登基复位的可能。
毕竟,一个当初就被称之为大夏之耻,害的大夏赔款割地,颜面尽失的大夏之耻,如今又下达了罪己诏,承认自己能力不行,那还怎么可能当一个合格的皇帝?谁又会相信你能当好这个皇帝?
众人都能想到这一点。
当楚恒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以后,本就安静的金銮殿,更是一片鬼寂,落针可闻。
明明殿内站满了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动上哪怕一下,就好似所有人都被施展了定身术,诡谲无比。
庄重的金銮殿内,一股让人心颤的气息,弥漫各处。
作为当事人的楚恒,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就重新低下了头,等待着狂风暴雨的降临。
按照他们昨天的推算,楚逸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写什么罪己诏的。ъìQυGΕtV.net
所以,他大概率在听闻楚恒的话语之后,会雷霆震怒。
不过即便是如此,楚恒也不在乎,因为他的任务到这就完事了。
他的作用,就是引起楚逸的震怒,引出这个话题,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吕儒晦他们来处理。
但让楚恒没想到的是,他等来的并不是如狂风暴雨般的雷霆怒吼,而是一片让他不知所措的寂静与沉默。
这种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当楚恒已开始承受不住这股压力,汗流浃背的时候,楚逸冰冷的声音从高阶上传来。
“看吕王这意思,是认为本皇乱了朝纲,坏了我大夏国祚?可为何,吕王不直接说出本皇究竟做了什么事呢?”
楚恒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具体的事情?重要吗?
这不是一场有关于政治的博弈,一场彼此间的拉扯吗?
但楚逸的问话已经说出口,吕儒晦也没有什么开口的意思,楚恒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太上皇大婚,本为普天同庆的日子,但太上皇您却借大婚之名,行敛财之实,光明正大的向满朝文武索贿,此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前无古人。”
“况且,我大夏官员俸禄本就不高,养活一家老小都稍显拮据,太上皇如此明目张胆的敛财,让大家用钱财来取悦你,这不是逼得文武百官去贪墨,去以各种名目增设苛捐杂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