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院,霍龙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养孙霍风召到身前:“京内出了大事,你立刻回南营等待消息。”
“一旦老夫或太上皇派人传信,你即刻带兵入城护驾!”
听到这话,霍风骤然一惊,只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他快步上前,紧张的对霍龙询问:“祖爷,可是有人要造反?”
瞪了霍风一眼,霍龙压低了声音训斥:“如此慌张,岂能成大事?”
“你干脆直接去外面嚷嚷几声,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
霍风一愣,羞愧道:“孙儿知错了。”
“速去办事。”
疲惫的摆了摆手,霍龙心中不由感叹。
都是同龄人。
与沉着冷静,处变不惊的太上皇相比,风儿实在差了太多太多……
而就在此时。
天牢诏狱。
虽是地处于繁华的京畿内城与皇城交界之处,但这片区域却鲜有人来。
天牢大名,声威赫赫。
百姓避之不及,当官的更是宁可绕路,也绝不去沾染这个晦气。
平素往来最多的,只有天牢役卒,乃至统管天牢的黑卫等办差人员。
不过在今日,天牢外却十分的热闹。
田彬双目血红的站在天牢大门外,身后跟着十几名面含煞气的亲卫。
在他的身前,一排黑卫持刀而立,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都给老夫滚开!”
此刻的田彬,早已没了往昔的风度儒雅,须发皆张的他犹如猛兽:“今天,老夫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挡在田彬身前的,正是闻讯而来,在此主持大局的云飞。
天牢内关押的囚犯自缢,苦主打上了门来,尤其对方的身份还如此特殊。
未得到太上皇的指示,纵是云飞,也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扫了一眼田彬身后的亲卫,云飞大步上前:“田大人,你也知道,这天牢是什么地方。”
“先帝曾有令,无诏任何人不得私入天牢半步。”
“今,田大人并未得陛下、太上皇诏书,田大人又何必来为难卑职呢?”
田彬如野兽一般,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一把便揪住了云飞的衣领,以含泪且布满仇恨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语气冰冷:“要么,你就让老夫进去。”
“要么,就将鹏儿给老夫带出来,让老夫见上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