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逸的话,楚钧面色一阵苍白。
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道:“没……我不是私自观阅!是母后,是吕相!是他们让我去看的!是他们让我提前学习一下政务国事!”
话音落地。
被两名黑卫押着,满怀期待的高利仕一口老血喷出,险些当场晕阙。
这衡山王,根本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啊!
怎能轻易就说出这种话来?
“提前学习政务?国事?”
玩味的看了一眼楚钧,楚逸面色突然一冷,怒斥:“陛下尚在,你提前学习什么?”
“莫不是……”大步上前,直逼楚钧:“你期望陛下驾崩,然后取而代之吗?”
声声怒斥,宛如诛心。
楚钧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面色苍白的楚钧跪地,磕头如捣蒜:“皇叔!不……不是这样的,小侄没这个意思……”
看着周身颤栗,疯狂磕头的楚钧,楚逸冷哼一声,转首对赵瑾下令:“还等什么?将高利仕这目无君上的逆贼给我押下去!”
赵瑾一个激灵,不敢怠慢,连忙挥手,命黑卫拖着还欲挣扎的高利仕就走。
尽管脸上血流如注,在被拖行的过程中更是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高利仕仍扯着嗓子高呼:“太上皇,饶命,饶命啊!老奴只是听命行事,求您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饶了老奴吧!”
随着拖行,声音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
楚逸面无表情的大步跨入符玺殿。
隶属于符玺殿的宦官皆跪拜在地,瑟瑟发抖。
刚刚那一幕,他们毕生难忘。
平时蛮横霸道,无人敢惹的高利仕竟犹如死狗,被楚逸说砍就砍了,如此威势,然他们连头都不敢抬起分毫。
“赵瑾。”
中车令赵瑾连忙躬身,来到楚逸身前。
“符玺殿内,有何人与高利仕并无瓜葛,可任符玺令一职者?”
倒吸一口冷气,赵瑾小心道:“太上皇,此兹事体大,老奴不敢妄言。”
“你不就是想借本皇之手,除掉高利仕这个老对头,然后安插自己人上位么?怎得,现在不敢说了?”
楚逸语气淡然,赵瑾却是听的头皮麻烦。
双腿一软,跪拜在地,凶名卓著,满朝文武谁见都怯上三分的堂堂中车令、黑卫总管,此刻却卑微如老狗。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