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堇兮的声音清灵,歌声动听。
调子是赵初从未听过的,如今听来竟然着迷了,待歌声停止,他错愕的看向沐堇兮,惊讶的问道:“这首词是你做的?”
闻言,沐堇兮才想起这是架空的时代,没有苏轼。她可没有这份能力和资格承认是她所做,便笑着摇头回道:“并非我所做。而是曾经听人这么唱过,觉得曲风很是新奇,便记了下来。”
“原来如此。”赵初点头,可他仍旧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此时,他竟然忘了规矩,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沐堇兮也不想多做解释,他愿意怎么想怎么想吧,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才女,对古诗词没什么太大的见解。
他若是考她,她定是穿帮露馅。
不过因为这次的合作,赵初和她似乎有了些改变,若说以前是陌生人,现在就应该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也有了点朋友的味道。
在赶路的途中也偶遇过土匪,不过在赵初亮出身份后,他们便立即退下,不敢拦截。
沐堇兮不得不惊讶,想不到赵初在民间的如此闻名,听者便有了七分退却之心。
这个时代给女人的限制很多,而赵初毕竟在这样的封建文化下熏陶出来的。
虽然对沐堇兮十分照顾,但因着沐堇兮身份的问题,一路上都让沐堇兮带着面纱,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其中也有可能是因为楚天辞的缘故吧。
一路走来,见到的情形都是,女人无大作为,认为相夫教子才是女人一生所愿,男人理所当然的让女人付出。
就在刚刚,他们在一个小镇子上的酒楼休息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一男子刚从勾栏院里出来,门口站着的是他的太太,太太上前说了几句话,男人一掌打过来,“敢管爷的事儿。你是想犯七出之条,嫉妒成性,让爷休了你?”
那太太一听这话,立即跪在地上求着,到最后竟然愿意拿出后半生需要傍身的嫁妆,来替男子将勾栏院里女子赎出来为男子作妾。
见到此情此景,沐堇兮摇头道:“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卑鄙又无耻的男人。”
眼前的情景赵初也看到了,他看向沐堇兮,扬眉,语气如常道:“此事在百姓之间时常发生。女子这么做会赢来好名声的,定会被人赞扬。怎会可怜可恨?男人大多风流,纳妾是正常。不过在大街上如此行事,难免让人不屑。”
沐堇兮扯了扯嘴角,时人眼中想法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