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解开了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肌理分明的后背,上面一道红色的刀伤格外的刺眼,外面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发脓。
这情况不处理好,上药根本就没有用,伤口已经感染了,他是怎么拖着这么严重的伤走了这一路。
走到他正面看,雪白却清晰结实的腹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伤,只是粗略的洒上了金疮药,上面红肿的可怕。
傅元的耳尖泛起了红,“你干什么!”
田娜娜怒瞪着他,“你这简直就是浪费药,伤口上面的腐肉是需要清理干净才会好的,你不知道吗!”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她哪里还记得对他的恐惧,“你给我在这里坐着!”M.
声音大的把已经擦洗干净陪着元宝睡觉的林氏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娜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田娜娜从包袱里面拿出了白日里面刮树皮的刀,克制住生气的情绪,“娘没事,你赶紧睡吧。”
林氏担心的拉住了她的手,“你不要跟那人起冲突了,娘怕……”
“没有,我帮他包扎完伤口就洗洗睡了,你不要担心了,明日还要走好长的路呢,赶紧歇息吧。”
拿起了一件旧里衣撕扯出绷带的模样,重新的打了一盆水放着备用,怕他支撑不住,还特意从空间里面舀出一碗的泉水。
刚穿越过来她喝了那泉水,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这两日她们家也是喝这个水,但是观摩着旁人好像也没有这种特别的反应。
只是林氏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累了,不会像以前走上半日就走不动了,猜测这对别人可能只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傅元看着她像陀螺一般的进进出出,哽在喉咙里面的那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应该是唯一一个会如此关心自己的人了。
田娜娜蹲在柴火前,把小刀洗净了架在上面烤,没有酒精和碘伏只能够用火来消毒了,头也不抬的说,“那一碗水你先喝了。”
他抬手端起了碗,慢慢的喝着,干渴的喉咙舒缓了许多,幽幽的眼眸带着疑问的注视着蹲在那的人儿,在这旱灾的时候,她是怎么能够有这么多水的?
消毒完毕之后,田娜娜走到他的面前,低声的说,“可能会很疼,你要不要咬个布条?”
“不用。”
也是,拖着这么重的伤这么久,想来也不怕声,做好了思想工作后,她一点点的用刀把伤口上面的腐肉给挖干净,乌黑的鲜血流出来用帕巾给他擦着。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