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支着腰慢腾腾走进水榭,在他对面坐下。
她甚至微笑着,娇美雍容,丛容中透着俏皮,很少见到孕妇有如此美艳,默言与谨言长得很像,虽然隔着十岁,但相由心生,自从丈夫过世后,顾谨言就变了,不像默言,温婉英慧,善良的人,总能让自己的相貌更加柔美。
许忠恕呆了呆,这个人的名字如雷贯耳,但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竟没来由心跳漏了一拍,无端的有点慌。
“阁下也是读书之人,这待客之道就是如此?”默言一边说一边亲手给自己倒茶,然后毫无顾忌地喝了一口。
许忠恕眼睛微眯,笑问:“夫人向来如此生猛,不怕茶里有毒吗?”
默言一惊,手中杯掉落,惶惑道:“有毒?你在自己喝的茶里也下毒?”
许忠恕眼底滑过一丝意外与不屑:“夫人这杯茶,在下可没喝。”
竟思是,他下毒的手法了得,虽然从壶里倒的茶,却难保默言喝的这一杯没下毒。
默言道:“先生喝的那杯,妾身也没喝。”
许忠恕皱了皱眉,端起杯细细看了两眼,确认自己喝茶时,默言还离得远。
“说得是,夫人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登门,不会只是与在下喝喝茶,聊聊天吧。”
默言道:“自然,你家的茶……味道不咋地,比侯府的差多了。”
许忠恕冷笑起身:“夫人乃有诰命在身,在下可高攀不起,又身怀六甲,还是少出来折腾的好,没得出了事,怪罪到在下头上,在下可担当不起。”m.bīQikμ.ИěΤ
说着端起茶,一副送客的架式。
默言扶着春喜的手起身,笑道:“叨扰了,对了,我家孩子好象掉了点东西在府上,不知许先生可否归还?”
许忠恕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吧,他两手空空而来,并没见拿什么东西啊。”
“怎么不会?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是一定不能丢的,可怜他爹为国捐躯,娘被阴损小人所害,无父无母,我这个做小姨的,可不能不管。”默言一边说,一边缓缓下如台阶,回眸笑道:“还望先生莫要隐逆了贪没了才是。”
被骂成阴损小人,许忠恕也不生气,笑道:“我那未婚妻,可不正是死在了夫人相公秦大人手上么?原来夫人平素都是如此看待秦大人的。”
他掩嘴笑着,一个大男人,竟翘着兰花指,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默言抬手扔了个东西,许忠恕其实很忌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