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客套,懒洋洋的往外走去,穿堂里,程明秀见她出来,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问道:“毒解了?”
默言摇头:“没有,许太医的毒我解不了,不过,人还是救回来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程明秀为她系上披风:“好了,你该做的都做了,咱问心无愧,回家吧。”
默言懒懒地靠在她肩头,由她将自己护在怀里:“明秀,怎么办,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越来越喜欢你了。”
程明秀好笑道:“这话让阿颂听见,得把我扔酸菜缸里。”
“为何是酸菜缸?”
“吃醋啊?”
“是啊,为何不是醋缸?”
这是重点么?
“口是心非。”程明秀白她一眼:“你应该关心的是他为何要扔我,而不是扔哪儿吧。”
“我不喜欢吃酸菜。”顾默言道:“胃不好,容易反酸,得吃碱性重些的食物。”
算了,鸡同鸭讲。
宫里,上书房,皇帝一脚踢翻了李公公:“朕要知道太子的情况,你们一个两个吱吱唔唔是在欺君吗?”
李公公吓得瑟瑟发抖:“皇上,奴才知晓的就这么多,不过顾娘子已经到了东宫,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有好消息。”
“顾默言进了东宫?”皇帝这才展眉:“那丫头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她肯去,朕也放心些。”
“报,皇上,太子殿下已经救转,暂无性命之忧。”
“什么叫暂无性命之忧?不是说顾默言去了吗?”
“皇上,祈国舅求见。“
皇帝召祈国舅进殿,祈国舅禀报了太子病情:“皇上,顾娘子说,若没解药,太子他恐怕会……”
“会如何?”皇帝着急道。
“下半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祈国舅红着眼道。
皇帝颓然坐下,眼眶湿润,半晌没说话。
“皇上,臣请捉拿许太医。”祈国舅跪下道。
“阿颂已经在找了。”皇帝的声音有气无力:“他都找不到,你能?”
祈国舅道:“臣尽力,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气。”
皇帝摆手:“去吧,你是他舅舅,小时又最粘你,你们的感情……超过朕。”
祈国舅的哽声道:“臣只大殿下十岁,少时常在宫中陪殿下,臣……看着他长大,他是臣最重要的人,但殿下心中最重要的人却不是臣,是陛下您。”
皇帝更难过了,拿帕子拭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