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为震憾,心中自然生出惧意与不自信,出刀就要比平时稍慢一些,秦承颂的剑更快更凌厉,这二位却犹豫又有惧意,一快一慢之间,杀之毫厘,却造成不同的,绝不可逆的后果。
只一招,秦承颂直接踹翻了左前方的黑衣人,那一脚,肋骨折断三根,倒底不起。
剩下的黑衣人很想问:“我可以后悔不干了吗?”
然而他没问出口,秦承颂的刀就给了他打脸的答案,不过两招就割破了他的喉龙。
秦承颂一剑架在阿龙的脖子上:“是不是很后悔不该与我单打独斗?”
阿龙猛地抬头,眸中尽是不甘。
“好,我放了你,明天此时你再来找我。”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围剿结果是自己这方一死两伤,阿龙捂着胸连咳好几声,血气翻涌。
衣袖中落下一物,王细瓷白瓶,正是顾默言所赠。
她说是创伤药,白瓶肚上贴着一圈纸,上面有很细的字,不象是用毛笔,倒象是女人画眉用的炭笔所写:“内伤药。”
阿龙浑身一震,感觉自己真象个跳梁小丑。
那人没败,更有余力杀死他们,可他没有,竟放过了他们。
所谓的骂他以多欺少,骂他不够光明正大要求单打独斗,不过是让他输得体面一点,就算三人同时出手,以他的能力,照样全杀。
默言站在车辕上远眺,终于,那人骑马飞奔回来,由远及近,她看清他的面容,鼻尖微酸,欣喜地跳下车向他迎去。
秦承颂跃下马一把将扑来的人儿抱住,见她眼睛湿红忙问:“怎么了?”
“受伤了?”她看见左臂上的伤,刀口颇深,皮肉翻卷见骨,涰泣出声:“是我不好,我不该心软,不该要求你手下留情。”
她的泪滴落在他手上,湿热而滚烫,一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是不相信我吗?”
默言摇头:“可你受伤了,都是因为我。”
“傻瓜,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放过他,我与他虽是敌对两方,却并不讨厌他,当年与他的父亲也是朋友,只恨两国开战,各为其主,不得已才生死相拼,如今他远道而来为父报仇,我也不忍心杀他,当年他才八九岁的样子,在草原上,与他母亲一道来营地探亲,我见过,十二年过去,他要为父亲复仇,我却不能太过狠心。”
“真的吗?”默言仍满怀愧疚。
“我很开心。”秦承颂凝视着默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