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国事,爱花爱草爱音乐,还爱诗文,有时还会拉着他一道洗手做羹汤,只有和她在一起时,皇帝才感觉自己有烟火气,有民间夫妻间那种平淡和美。
这么多年,与朝臣斗,与皇宫斗,皇帝早不是当年羞涩又温柔的少年郎,沾染了一身阴谋习气,看什么都会用怀疑的目光。
而萧贵妃没变,她还是她,那颗心,还是纯净而又简单的。
他曾发誓,要宠她爱她一世,让她永远无忧无虑做他的爱妃。
可现在,他要灭萧家。
杀她的父兄亲人。
她人前没表露什么,人后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抹泪。
皇帝难过,心疼,但不愧疚。
萧家必须除,否则会是冷氏皇朝的心腹大患。
如何终于大患已除,皇帝心中却没有半点欣慰与轻松,反而越发惆怅。
脚步轻盈,暗香浮动,皇帝猛然回头,萧贵妃轻袍缓带,云鬟松解,黑发如瀑,香肩半露,手持食盒,正是他最爱的甜汤。
“皇上——”M.
娇声依旧,皇帝却不敢出声,是梦境吗?还是幻觉,太想念的原故?
皇帝揉了揉双眼:“玉瑶——”
“可饿了?炖了两个时辰,绵烂入味,正好养胃。”萧贵妃呈上甜汤,红唇嘟起,轻轻吹拂着热气。
“玉瑶,真是你?”
萧贵妃嗔他一眼:“莫非皇上想的是旁人?”
说罢放下汤碗,就要离去。
“玉瑶——”皇帝将人揽入怀上,温香柔软,正是他的玉瑶:“真是你呀,朕还以为……你不会再见朕了。”
萧贵妃眸中泪水盈盈,抬手轻抚皇帝的下巴:“为什么不见?你是我的夫君啊,难道因为外人,要从此反目成仇么?”
“外人?”皇帝欣喜若狂:“玉瑶,你……你真这么想?”
“臣妾嫁给皇上,就是冷家人,诩儿是臣妾与皇上的儿子,咱们才是一家的,臣妾的父母……他们做错事,本该担罪,臣妾……无话可说,但血浓于水,皇上得允许臣妾伤心难过……”
“应允,当然应允,是朕不好。”
萧贵妃以指封住皇上的唇:“您是皇上,您所思所想都是为大梁朝,您没有错,错提是不知餍足的父兄,臣妾没少劝,也没少担忧焦虑,可他们不听,非要往死路上走,臣妾救不回来,痛心疾首!”
贵妃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皇帝心疼得不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