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并不是表现的那个样子。
他送我香囊了,很好闻,可这种气味很熟悉,章文惠身上就有,我不喜欢,就把香囊给了小西,小西天天戴在身上,我担心他看见会不高兴,就让小西注意些,小西就把香囊系在中衣带子上,外面再套外衣,没人能看见,算了,她喜欢就好,小妮子春心萌动,唉,她怎么那么傻,看不出来,那个人是没心的么?喜欢谁都好,千万别喜欢师兄。”
“师兄的手上又有新伤,他不想人看见,我便装不知道,只是偷偷买了药膏放进师兄的书袋里,他应该会涂的吧。”
“别念了,求你,别念了。”黄文斌泪如雨下。ωωw.
默言弯腰逼视他:“为什么杀她?当着她的面杀她全家,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她?”
黄文斌瑟缩成一团,泪流满面:“师妹……”
“你知道阿鼻地狱吧,象你这样的人,死后会去天堂,还是下阿鼻地狱?”默言问道。
黄文斌突然站起来,凶狠地盯着默言:“地狱?冤枉我祖父,害死我全家的那些人该去哪儿?别跟我说天道轮回,别说什么报应之类的屁话,老天根本就是瞎的,祖父一生为公兢兢业业,那批军资,发出去的时候经过检验了的,在边塞才被换掉,那些人,吃空响,倒买军资,好的棉衣棉被卖给了北戎人,当面打仗,背后又是买卖的双方,当了表子又立牌坊,不出事,大家你好我好,出了事,全推给祖父,作奸犯科的反而成了英雄,我黄家满门抄斩,他们却当国舅的当国舅,当元帅的当元帅,好处都他们得了。”
默言目瞪口呆!
长顺忙捂住黄文斌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又看向秦承颂。
秦承颂脸色凝重。
黄文斌怪笑连连,一把撞开长顺:“我敢说,你们连听都不敢听吗?不是要公平正义吗?不是要给死去的孙家谢家讨公道吗?他们为虎作伥陷害我黄家时,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在哪儿?什么找首恶,真正的首恶是谁?你们敢抓吗?敢治罪吗?不过是拿我这样的落水狗开刀,往死里踩,什么够屁正义,不会损害你们利益时,你们有正义,一旦会招来祸事,还敢吗?你们的正义在哪儿?被狗吞了吗?”
秦承颂却表情平静:“你若一五一十坦白,将所犯罪行悉数招供,本都抚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莫说你敢放了我,秦承颂,你说不起这个大话,别想诓我。”
“申诉的机会。“秦承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