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年轻时很美,中年了容色也是上等,越夫人虽然好看,比起五官样貌,比侯夫人逊了一色。
她又极爱美,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小的时候,有一次他调皮,把一颗竹鞠踢进了她的闺房,打翻了一瓶脸油,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反常的和颜悦色,叫他进去捡球,小阿颂小心翼翼进去了,他记得,她把竹鞠抓在手里,她的腕细白细白,透着光,脸上有笑,好看得就象庙里的三才娘娘。
“娘,对不起,阿颂不是故意的。”虽然娘难得没发脾气,小阿颂还是很乖巧的先道歉。
“拿去。”她语气很轻,难得的温柔,就象桂妈妈哄睡时的语调。
阿颂去接,她趁机攥住,然后一把将他反趴在她膝上,掀掉他的衣袍,拿着簪子对着他光溜溜的屁股猛扎。
他不记得她扎了多少下,才五岁的他哭得没了力气,桂妈妈和发蛮才把人抢出去,当晚就高烧不退,屁肌血肉糢糊,半个月才能下地,两个月才好利索,其间她从未来看过他一眼。
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在她住的屋周围玩耍,看见她就绕道……
小的时候,他很羡慕阿熊,甚至嫉妒,为什么阿熊有个那么疼他的娘亲,而自己没有。
而如今,她半边头发烧没了,脸上还有那重的伤,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吧,不知等她伤好,看到镜中的自己,会疯成什么样子。
脸上落下一记软软温温的一吻,将秦承颂的从回忆中拉回:“想到什么了吗?”
秦承颂回亲了她一下:“下回,别管她了,她自己造的孹,自己受。”
默言点头:“下回我会注意,决不伤到自己。”
“你姐呢?我听长福说,送走了?”
默言点头,神色黯然。
“怎么了?她又让你不高兴了?”
默言笑了笑,掩饰心中的难过:“没什么,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以后的人生里,有他陪着她就够了。
“有件事一直想问你。”默言斟酌着。
他含笑望着她:“对我,还有什么不好启齿的吗?”
默言是在组织语言。
“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太好,夫人,有不满意的,尽管提,为夫的定当一一改正,直到夫人满意为止。”他笑将她的手抚在自己胸前,郑重道。
默言娇羞地嗔道:“什么夫人,还没成亲呐。”
“婚书有了,赐婚旨下了,咱们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