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喜又心疼:“回来了?你回来了?太好了,怎么……伤成这样了?”
“皮外伤不碍事,娘,你快去救小姨,她……她要嫁给姓秦的。”
景乾拖娘亲走,小姨向来尊敬娘,娘的话她一听会听。
知言按住景乾的肩:“你听娘说,小姨她……本就与秦家有婚约,她不可能一直留在府里。”
“我知道她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嫁的,娘,您不也说,姓秦的不是好人,他害死了爹,我不可能认他做姨丈。”景乾甩开知言的手,大声吼道。
“你不认有什么用?这是小姨的命。”知言哭道。
景乾气呼呼冲进里屋,狠狠甩上门,知言急了:“快开门,大夫来了,给你治伤。”
景乾却怎么都不肯开,知言哭道:“你素日只听小姨的话,全然没把娘放在心上,你心里眼里只有小姨,不要娘了么?”ωωw.
景乾打开门,眼睛都肿了:“儿子怎会不要娘亲,只是……小姨怎么能嫁给仇人,娘,我好难过。”
知言抱住景乾,母子抱头痛哭:“景乾说得没错,那是我们的仇人,小姨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不会真心待他。”
却说秦承颂进了府便扔下默言,径直往书房去。
春喜拎着包袱追上来,惶惶然轻唤:“姑娘……”
默言拉住她的手:“别怕,爷给我安排了院子,你同我住。”
默言的手柔软却有力,眼神坚定,春喜顿时心安,重重点头:“嗯,奴婢不怕。”莫说春喜惶惶不安,默言也好不了多少,从此便要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了,这里再无人庇护她,疼爱她,现在这身份,连个下人都能欺负她。
妾在这个时代如同奴婢,更是男人的私有财产,秦承颂已然定亲,未婚妻还是果郡王的女儿宁阳郡主,身份尊贵,以后她进门,自己的日子就更艰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小命难保。
原想着亲自送景乾一趟,能再见姐姐一面,哪知,陈家连门都不让进,姐姐还病着么?她见了景乾,病应该就能好一半吧,可自己又成了秦承颂的妾,姐姐一定很伤心,不见也好……
正胡思乱想,桂妈妈派人来:“顾二姑娘,侯夫人叫你过去。”
小香儿正带着春喜安置住处,闻言过来:“奴婢跟您一道去吧。”
春喜道:“还是奴婢跟着吧。”
“小香儿,你熟悉路。”默言道。
小香儿看了春喜一眼:“姐姐熟悉姑娘的习性,姑娘的东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