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今人在屋檐下,今非昔比,哪还能如以往那般行事,以后若是因此吃了亏,岂不是冤枉?渡啼看着梁峰原的冷脸,心下发愁不已。
“无妨。”窦图也是不喜说话之人,对此事倒无甚看法。M.
窦图以前连最低贱的马奴都当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真学到东西,窦图对于别人如何待他,并无太大的意见看法。
一个时辰后,窦图与肖旗在前领路,终于带着梁峰原主仆,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峡谷上方。
峡谷底部,是一片已被砍树伐木,填平了场地的旷阔平台,平台上有密密麻麻,犹如黑点似的人,正在整齐划一的举矛操练,气势如虹。
渡啼呆愣的站在峡谷边,看着下方场地上,那数不清人头的训练军队,直接被震撼在了当场。
梁峰原狼眸微深,亦有些被惊到,已开始初略的对下方的人马估算起来。,
良久过后,渡啼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惊胆战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瞠目结舌的拉拉身边主人的袖袍,将梁峰原拉至一边,避开身后的窦图,肖旗等人,小声的磕巴道:“主...主人,您看这下面,有多少兵?”
“万余。”梁峰原顺着渡啼的力道,行至一边,亦没料到林知皇手里竟然有万余私兵。
在到此地前,梁峰原一直以为,林知皇手中之兵,最多不过三千余众罢了。
渡啼闻言,双目放光,兴奋地小声赞叹道:“主人,林府君在鲁王的眼皮子底下,养了万余私兵,还借用了鲁王的权势,执掌了一郡之地。主人,林府君能在多疑的鲁王手底下,做如此多的谋划,而鲁王竟对她所谋划之事,毫无所觉,仍将她当傀儡看待。她,真是厉害。或许,她此后,真能诛杀鲁王。”
“.........”梁峰原对渡啼的感叹声,充耳未闻,仔细的观察下方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兵,整体的体格状态,对渡啼此话,不做反应。
渡啼看着下方那些兵,越看越眼馋,继续赞叹:“主人,要不,您还是别羞窘了。投效林府君吧。”
“……”梁峰原侧头,终于对渡啼的话有了反应,扫向渡啼的眼刀如冰锥乍落。
渡啼看着下面的兵,硬顶着梁峰原的眼刀,苦口婆心再劝道:“主人,您再考虑一下如何?奴觉得,林府君此前承诺您的,若您投效于她,她定帮您除去鲁王,替您报仇雪恨这事,并非妄言啊。”
“血海深仇,怎可假于他人之手,我要亲自杀鲁王。”梁峰原收回放在谷底军队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