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苦笑道：“陛下，臣这些年一心享受，已经拿不起刀了，兵法韬略，更是多年为看，草原之战，干系重大，不容有失，陛下还是另选高明吧。”

提不起刀肯定不可能，但是李孝恭心里的冲劲已经没有了。

李世民盯着李孝恭许久，整个大殿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道宗，这次就由你领兵吧。”李世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臣遵旨。”李道宗应道。

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退下吧。”

“臣等告退。”

两人走出甘露殿，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李孝恭开口说道：“你为什么和陛下说那些？朝中那么多人，聪明人少么？为何没人敢说？”

李道宗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天下，也付出了我的心血，之前我一直忍着不说，但是陛下既然问我，我就不得不说。”

他自然明白，他的那些话，一个不好，他和他的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正如他说的那样，打天下的时候，他也付出了很多，他想让他付出过努力的大唐能够更加昌盛。

李孝恭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曾经也是如此，但是自从被李渊怀疑，调回长安后，他就心灰意冷了。

“你呢？陛下让你领兵，你为何不去？别拿你刚刚那些话糊弄我，我相信，你刚刚那些话，陛下也不信。”李道宗问道。

李孝恭笑道：“我没糊弄你，我是真的老了。”

他人没老，但是心已经老了。

……

甘露殿

李孝恭两人走后，李世民坐在那里，脸色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木。”

李木走进大殿躬身一礼，说道：“陛下有何吩咐？”

“传朕口谕，命魏王李泰，三日内赴扬州就藩，不得有误！”李世民说道。

“是。”

李木应了一声，就准备退出去。

“等等，如果青雀来见朕，直接拒了吧。”李世民闭着眼睛说道。

当初李渊把他手里的心腹和兵马全部调走，他也怨恨过李渊。

他这一刻终于感受到李渊当年的心情。

李承乾和李泰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为了朝廷的安稳，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