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置好了林娘子一家,韦小宝借了一匹马再度返回东京樊楼。
行至樊楼内,寻了一番,却不见高衙内等人,急急走了出来,发现樊楼后巷内传出打骂之声:
“你不是林娘子,你却是谁?”
“快快说来,林娘子去了哪里?”
“你个贱人,还不说实话今日定要活剐了你!”
韦小宝仔细一听,里面有那泼皮破落户的咒骂声,有那妓女的哭喊声,心中已然了然,便立刻蒙面,骑上马冲进那暗巷里去救人。
他本欲就此杀了高衙内一众人恶人,但要是此刻杀了,返回山东路上必然严格盘查,藏在箱子内的林娘子一家必然被发现。
故而韦小宝忍住怒火,使出看家手段,只把石灰粉一撒,高衙内等人还未看清,就被突然骑马而来的人迷了眼,不住叫骂。
救下那妓女,冲至那勾栏瓦舍之外,韦小宝如约又给了那妓女一百两银子:
“这些钱够你赎身了,日后好生过活,告辞!”
如此,韦小宝便返回了东京北门外,与大部队汇合,向山东进发。
因押送两万两白银的车队行动十分缓慢,一个时辰后,韦小宝身后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尽是殿帅府的厢军骑兵,为头者乃是高衙内,正如韦小宝所料,这高衙内并未带那五个泼皮破落户,要不然韦小宝必然此刻要跟高衙内翻脸。
“前面的车队且站住!”
韦小宝即刻命令停下,箱子内的林娘子一家听到高衙内那呼喊之声,唬的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那心头一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的响,浑身却如重风麻木,两腿一似斗败公鸡,口里连声叫苦,只盼不被高衙内发现。
高衙内气焰嚣张,虽然看护送韦小宝之人乃是官府之人,仍旧态度嚣张:
“你们是哪里的公人?”
韦小宝淡然回道:
“你瞎了不曾?皇城司!”
高衙内耻笑道:
“皇城司?哈哈哈哈!不过是一群无能的鹰犬罢了!”
那押送银两的皇城司军汉皆有怒色,只是碍于高衙内身份不敢发作,韦小宝怒斥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高衙内反笑道:
“老子是当今殿帅府高太尉的衙内,高坎是也!”
韦小宝微微点头,盯着那矮胖的高坎耻笑道:
“你便是仗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