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们会因为助长你的野心而弃尸荒野?可有想过,三岁稚子乃至未出生的胎儿,会被你的贪心反噬,以至于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地见一见这世界的种种?”
她说得有些激动,好容易平复下了心绪,只见牧亲王轻轻扯了扯嘴角,道:“是,我的确没想过他们都会因为我而死。可同样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败!”
他眸子盯着迟苏,里面有说不出的恨意。
“我没想到,让我彻底败下来的,不是太后,也不是裴景,而是你!你到底,是如何知晓我把兵符送去了北境的呢?又是如何,从我的人手中劫走了兵符呢?”
牧亲王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输。
可眼下,也容不得他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反倒是他的孙儿们,还得靠着迟苏,才能活下去!
于是,他埋下了眼底的恨意,换上了祈求,道,“这些问题,你都不必回答了。我如今,只想求你帮帮忙。我那孙儿,还有未出生的那个,求你,救救他们,好不好?我,我给你,磕头!”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冲着迟苏“砰砰砰”地磕着头。
迟苏不避不让地受下了。
随后闭了闭眼睛,道:“够了……”
她的态度,让牧亲王彻底放下了心。
牧亲王笑了笑,额头上的血痕很是明显。他道:“从梧桐县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的心,还是不够硬啊……”
迟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心软或是心硬,她只记得自己曾经在现代学过,一人就算犯了死罪,也是不会牵连无辜家人去死的。
牧亲王的王妃如何,她不知道,但他的儿子们是帮凶,在这样的时代,自然是逃不过的。
然而那三岁稚子,那未出生的胎儿,俱是无辜——他们不该因此而死!
她沉默后,便起身要走。
正欲踏出牢门,牧亲王忽然道:“北境三十万大军,你就一点儿都不心动么?”
她说,她把兵符上交给江玉泽了。
牧亲王不懂。
迟苏回身,目光丝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那意思很明显,她不心动。M.
见状,牧亲王笑了,道,“可你是否想过,也许你这个做法是错的呢?毕竟,伴君如伴虎啊……”
他余下的话没有说,但迟苏明白。
牧亲王想说,伴君如伴虎,倘若哪一天皇帝想要对她出手,而她手中又没有一兵一卒用以反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