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你这个毒妇!居然谋害亲夫,还对自己的公婆出言不逊,我要休了你!”聂安暴跳如雷,同时,心里闪过一丝喜意。
他其实早就想休了白夏,娶傅饮香过门,但白夏一直勤劳肯干,从她身上挑不出一丝错来,他根本没有理由来休妻。可现在,有了这么好的理由,这不就正好可以摆脱这个女人了吗?
“相公,我罗白夏问心无愧,未犯七出之罪,相公你毫无理由地休我,恐怕说不过去吧?”白夏不再装出无辜的模样,她眼眸深沉,里面暗藏汹涌:“倒是夫君你,在外与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犯了七出之罪中的Y,要休,也应该是我休了你!”
“我是男子,何来什么七出之罪?!”聂安被白夏的眼神震慑,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还击。
“凭什么只有女子有七出之罪,男子就可以为所欲为?”白夏一步步靠近聂安,聂安只觉得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冷得他直打哆嗦。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聂安努力忍住后退的冲动,瞪大眼睛,冲白夏吼。
“自古以来?可笑,夫君你可别忘了,千百年前也有过女尊男卑的时期。”白夏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反了,反了!”聂母用力拍着大腿:“罗白夏,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还想休夫?你本来就配不上我们家聂安,还敢口出狂言!”
“聂安,立刻休了这个疯妇!”聂父用颤抖的手指着白夏:“她,顶撞公婆、好妒、口多言,已经犯了七出之罪中的三条,大可以休了她!”
“爹说得对,儿子立马就休了这个蛇蝎妇人!”聂安恨恨地看着白夏,他希望能看到白夏眼中惊慌的神色。
然而,事与愿违,白夏眼中没有惊慌,有的只是嘲讽与不屑。
“聂安,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写休书?”白夏拉过一边的椅子,直接坐下,斜靠在椅背上,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聂安。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聂安看见白夏旁若无人地坐下后,心气翻涌。
“我当然不会后悔,我只怕你会后悔。”白夏掩面轻笑:“休妻需要上公堂对峙,你写的这三个休妻原因,到了公堂上,你认为县太爷会相信你吗?”
聂安表情略微一僵,毕竟白夏今天做的这些事、说的话,都只有他们自家三人知道。但是在这镇上,白夏的口碑再好不过了,谁都知道她手脚勤快,孝顺公婆,还会上山采草药卖给药铺补贴家用。
如果上公堂对峙,确实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