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由西越将士押送着,穿过长街。
百姓们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听说这马车里的是西南王府的郡主,朝廷和西南谈和了,郡主要入宫为妃。”
“啧啧,他们那点人,不过逞逞能罢了,到底不敢真和我们打。”
“就是,西南那片地也不该给他们,凭白糟蹋了。”
马车里,司空明月听着外面百姓的议论,气得胸口鼓鼓的。
“分明是我们的土地,怎么到他们嘴里,倒成我们赖着不走,占他们便宜了?”
旁边婢女跟随司空明月从西越王府来的,她叹了口气,道:“郡主别气了,谁让我们十二部落人少,好欺负呢。”
司空明月知道抱怨也没用,又担心后面的严暮和拓跋思齐,撩开车帘往后看了看,见他俩被关在囚车里,模样委实狼狈。
这一路上,西越将士倒是不敢拿她怎样,而对严暮和拓跋思齐,不是不给他们食物和水,就是将他二人的手绑着,用绳子拖着跑。
到平都还能留着一口气,实在不容易。
囚车里,严暮耷拉着头,确实是太饿了,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而拓跋思齐跟他一样,但此时却被他惨。
因他是鲜卑人,曾被西南人所救,在两军交战中也是在西南阵营。鲜卑的百姓觉得他是卖国贼,是耻辱,纷纷朝他车上扔东西,捡着什么扔什么。m.bīQikμ.ИěΤ
严暮自顾不能,实在也帮不了拓跋思齐,而这时有一石子竟扔到了他囚车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些百姓又不认识他,扔他做什么?
严暮抬头望去,一眼看到了站在百姓中的冯铮,眸光一亮。
冯铮忙冲他点头,用口型告诉他:“王妃也来了,在宫里。”
严暮眉头皱起,云湘来了,还在西越皇宫里!
冯铮拍了拍胸口,示意他放心。
严暮冲冯铮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他和拓跋思齐再次被关押到天牢里,二人折腾了一番,精力耗损,休了两三日才缓过来。
“老子竟然觉得还是牢房里舒服一些,虽然吃的不好,但至少顿顿都能吃上。”
拓跋思齐伸手过来在他手心写道:“拓跋思恒没有露面。”
严暮嗯了一声,“按理说他那么恨我俩,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天牢,然后折磨我们,甚至于……杀了我们。”wwω.ЪiqíΚù.ИěT
可都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