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留在了江面之上,抵挡着大胜之势的东陵水师。
……
“那位窦通,是个大才。”康烛的一双眸子,满是可惜。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波杀局,至少重伤了一半的蜀卒。却偏偏如此,那些蜀卒水师还没有退,依然士气暴涨地留在江上,等着接舷死战。
“火油矢已经无用——”
康烛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沧州轮廓。脸庞之间,隐隐生出了一股希望。只要能登岸,那么,就有很大的机会,救下李度城。
他有信心,东陵有五万山越营在,至少能保住三五年的安稳。
“准备!和蜀人决一死战!莫要忘了,我等现在是百胜之师!谁言蜀人不可战胜?吾康烛的刀下,蜀人亡魂不计其数!”
“鼓满船帆,调转船犁,粉碎蜀人的防御线!”
“杀——”
江面上,一大片的东陵水师,约还有三万多人,此时带着满满的杀意,往蜀人最后的水阵冲去。
对射了十几拨飞矢,各有士卒落江而亡。待双方战船一近,顿时,厮杀的声音,一下子此起彼伏。
“接舷!”
钩拒之下,双方的战船距离,已经要触手可及。
“起拍杆!”
窦通不退反进,在主楼船上,不断指挥着附近拱卫的船只。
轰隆。
巨大的拍杆砸下,两艘刚要杀向主船的东陵艨艟,一下子被砸得化成齑粉,木屑乱飞。
“窦将军,还请退后!”有裨将急急走来,“再迟一些,只怕主船要陷入危险!”
窦通何尝不知。
但此时若退,倚仗于其他人的保护的话,那么,和退回江岸有何区别。
并没有退,窦通仰起了脸庞,静静看着前方的敌船。
他是西蜀的老班底了,从主公入蜀开始,便是他献图的功劳。甚至是说,在自家主公还是个小东家的时候,他便已经做了熟人。
直至现在,主公胯下的风将军,还是他相送的。
“将军,窦忠将军战死……”
窦通听着,脸庞之上涌起一股悲伤,但很快又消失了去。
“吾弟的夙愿,便是马革裹尸,他如愿了。作为兄长,我当为他高兴才是。”
“将军——”
“莫劝。”窦通抬手,转身看了一眼蜀州的方向。
他想起了当初还是个蜀南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