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死地挡了上去。鲜血迸溅,跳入苗通的眼睛里,直至将整个黑夜,都染成了血红色。
一拨又一拨,百余个亲卫挡在苗通面前。不断有人倒下,睁着眼死不瞑目。这副景象,又让苗通想起了那一日,他在家乡招募乡勇,欲要在乱世中杀出一份太平。
“我等愿随将军,投效陵王。”
……
“啊!”
苗通目眦欲裂,杵着刀站起来,往前趔趄冲去。
“将军——”
七八个浑身披血的亲卫,死抱住他,往后拖了回去。m.bīQikμ.ИěΤ
“将军上马!”
苗通抱刀怒喊,已经生了死志。偏偏那些从家乡跟着他出来的老伙计,并未舍得让他送死,不由分说的,将他扛上了战马。
“恭送将军。”
百余个亲卫,在黑夜中泣声高喊,又拿了武器,挡住断后的路。
直至最后,二三百人的亲卫,只剩不到三十人,约莫有二十余骑,往昏昏沉沉的夜色,一路逃离。
……
在另一边,同为亲蜀派的费夫,亦是面临着生死。和苗通一样,追随的亲卫,几乎死了个干净。
费夫咳着血,身子无力地瘫在地上。他的浑身上下,都是被割裂的伤口。
万余人的兵马,也就是插翅难逃。
不曾想,仅过了几个时辰,从其他二州调集来的人,亦是从其他方向围了过来。
“诸位请看,这便是费夫,曾经主公手底下的红人。只可惜啊,这傻子居然亲蜀!”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费夫,蔡猛仰头大笑。
其他两州调来的将领,大多是认识费夫的,也有人相劝,让蔡猛先行抓拿,送入大牢等候发落。
“这怎么行,这可是叛贼啊!”蔡猛大喊,“诸位诸位,此次我等三万大军齐聚,所为何事?便是为了平叛!费夫这个叛贼,便在我等的眼前了!”
“蔡猛……奸人——”
嘭。
蔡猛恼怒往前,一脚将费夫踢翻在地,又抬了虎皮履,踏在费夫的脸上,不让他再发声。
“亲西蜀,叛东陵,你早该知晓,会有今日的下场。我也不相瞒了,这场吴州的叛乱,费夫便是主谋之一!”
蔡猛的这番话,让其他的将领,也皱住了眉头,再无半分相劝的意思。都知晓,在恪州前线的那位主公,是最恨叛贼的。当初的青州唐五元,背叛反盟,差点将整个东陵,带入了绝境。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