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鱼,甚至是刚挖到的小参,可见,民间人是喜欢徐宰辅的。”
“徐牧有愧。”
当初,他弃了朝堂,远离长阳。
“有愧于帝家,却无愧于百姓。茶楼里说书的,还时常会说徐宰辅杀入塞北草原的壮举,我也去了几回,当真是座无虚席。”
“乱世里的百姓,只不过想活着。但即便想活着,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陈鹊摇头叹息,背着手往前走开。
徐牧沉默了会,小心推开房门。发现床榻上的贾周,已经睡着,不时发出微微的鼾声。
……
两日后。
三十余骑的人影,急急赶到了回春堂前。
有几个送鱼的钓叟,以为是世家人来寻麻烦,急急抄起了竹凳,准备干他娘的一轮。
“大傻虎诶,世家狗来惹事!”
>吸着眼泪的司虎,瞬间变了脸色,找了斧头便冲出医馆。当发现外头,实则是半个熟人的时候,急忙蹲了下来,将斧头照着一块石板,磨来磨去。
“牧哥儿,那小矮子王爷来了!”
正在煎药的徐牧,听着司虎的声音,沉默了会,走了出来。
对于公孙祖,他心里一直有一层防备。还是那句话,人穷家丑五尺三的燕州王,并非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这一次入内城,更多的,也是顺了常四郎的意思。
“徐将!”
隔着老远,便听见公孙祖的声音。
待徐牧抬头,找了好一会,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公孙祖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伸着手,扯了扯他的腰带。
“不对,该叫徐蜀王了。”公孙祖将挪着屁股,艰难地做到了椅子上。
在后,另有两个年轻的男子,稳稳立在公孙祖两侧。面目俊朗,身材挺拔,按剑四顾的模样,颇有几分英姿勃发。
“这是我的……两个儿。”公孙祖笑了声。
徐牧登时沉默,这种打破了遗传枷锁的奇迹,当夸一句。
外头的司虎,还在磨着巨斧,医馆里正在看风寒的一个娃娃,吓得哭声震天。
“徐蜀王,去坐坐如何。医馆附近,便有一间清静些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