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去!”司虎抱着长马刀,语气恼怒。
“别乱讲。”徐牧摇着头,这一波杀榜是没有办法,但他不想有任何一个庄人出事情。
三十余个老匪大盗,杀人不眨眼的。至少官军还会怕,但这帮子的老匪,你逼得急了,必然会跟你玩命。
这世道,敢玩刀口舔血的,都不是善茬。
“东、东家,见着了,马廊在屋后,约有十头好马。”弓狗很快爬走回来,浑身湿漉漉的模样,让徐牧一阵心疼。
“长弓,穿好蓑衣。”
弓狗听话地披上蓑衣,瘦小的身子在风雨之中,终归是显得壮实了些。
马蹄湖太过偏远,老匪们要出外杀家劫财,肯定要有马匹。
“莫大,莫二,洪三姑。”徐牧念念有词。
“牧哥儿在念什么。”
“老匪的三个瓢把头。”
“还有个婶儿?”
“不得轻敌。”
揉着额头,徐牧迅速盘算,许久,才沉沉开口。
“在树林里匿身,天黑了再动手。”
眼下清晨还没过,这要等到天黑,定然是一段挣扎的时间。但没办法,虽然是阴雨天,一出手,也很容易会被发现。
甚至,徐牧还想赌一个可能,这帮子的老匪,会不会突然来了兴致,雨天分出一拨人去打劫。
但很快,他便失望了。
>泥泞不堪的小路,这帮老匪了无兴致,只知躲在屋子里喝酒吃肉,不时有划拳的号子,大声传出。
“吃干粮。”
十个披着蓑衣的人,垂着竹笠,在湿漉漉的林子里,取出发黏的炊饼,慢慢地撕碎,一口一口地塞入嘴里。
后加入的,跟着来的有三四个棍夫,包括黑夫在内,明显身子都有些发颤。M.biQUpai.coM
放在以前,他们也只敢在汤江城的东坊,做些无关痛痒的坏事,上一轮的宵禁堵杀,放到现在,依然还是心有余悸。
“哥几个,定神。”徐牧凝声吐出一句,“庄子里的父母妻儿,还在等着我等回家。”
这一句,终于让几个棍夫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微微坚毅起来。
“杀过了这一波,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