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想着先让这孩子蒙学一两年,趁着这个空挡攒些积蓄,若是有天份也好让他继续进学,若是没有那就做点其他营生。
现在时间刚过三个多月,委实让他不知所措,不只是他,凌大仁也郁闷。
按理说他家,从他爹祖上三代,未曾听他爹提起过出过什么才子或是大富大贵之人。
原本只不过是蒙学识字,过几年再做打算,现在这个情况,两人被打得措手不及。
“我敢说这孩子,倘若让他去县里找个秀才或者好点的书院去学,以他的天分,县试绝对能过,过了县试再登科那可就是秀才了。那可是秀才,这方圆几里以及镇上还未出过秀才哩。”
“况且这里里外外几个村,就我们村是搬迁过来的,啥时候正眼瞧得起过我们。若是村里出个秀才,岂不高人一等?”
“若是能考上秀才,你们家哟也可改换门庭,那同时也是我们村的幸事。之后再由村里赞助资读个几年,倘若能再进一步,侥幸中个举人回来,这不仅是天大的大事,还关系到咱们这一村的未来。”
李川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声若洪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便停下来喝了口茶。
凌大山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呆若木鸡,木讷的站着。一旁的凌大仁也不例外,听得稀里糊涂,只听清了秀才,举人等字眼,内心既惊讶又兴奋。
“若是真拿不出钱来,我出三两银子,你们再出一点,先让这孩子去试试,倘若这孩子有出息,你们再继续供。”
看着两人错愕的站着,一时间语气也渐缓了下来,不再那般咄咄逼人。
“这怎么能行。”
顿了许久的凌大山冲口而出,一听到由李川出钱,条件反射似的果断拒绝。
“怎么就不行?如何不行?”李川皱着眉厉声追问,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反正就是不行。”
凌大山眉头紧皱,虽不知如何搭话,却不假思索拒绝道。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到说出个办法来。”
李川苦口婆心,说的口干舌燥,到头来却见他油盐不进,顿时就来气。
凌大山语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
“钱我们是不能要,但如果李叔真要出钱,权当这钱借与我们,不管四郎日后如何,这钱我们都会还。爹,李叔你们看这样可行?”
见两人争执不下,凌大仁思考良久,耸了耸肩道。
“这样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