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计了?”荀攸脸色一变,此时不是探寻深度的时候,急忙叫来大夫,为曹操诊脉。
“大夫,怎么样?”
大夫将曹操的手腕放回去,抚须说道:“丞相原本就有箭伤,如今气急攻心,伤上加伤,幸好丞相一向身子健壮,此时情况尚好,只待我开一剂方子去抓了,喝下之后,回许昌静养半载便好。”
荀攸谢过大夫,看着闭目不醒的曹操,眼中流露出思索,才猛然发现,这其中有着如此多的巧合。
史铁是何人?什么时候出现在军中的?那支曹操的亲兵去了哪里?为何主公说,中了分而破之之计?若是有计,这计策又是如何实施,如何施展的?
一个个谜团接涌而来,让荀攸一时间有些难以面对。
暗叹一声,荀攸转身出了房间,仔细想了想,出了府后便往一个方向而去。
城中诸多旅店,都整整齐齐的,唯独有一个地方,是无论如何都是脏乱的,荀攸避过遍地的不知何物,端正地坐到了那个手上提着酒壶,半躺在地的青年面前。
荀攸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嗝!”
不知多久过去,一声酒嗝打响,半躺在地的青年摇摇晃晃地睁开眼睛,随后仿佛是看错了一般,擦了擦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荀攸。
“怎么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公达!”郭嘉惊道:“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
荀攸没好气地打掉他指向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奉孝,今日,主公又吐血了。”
郭嘉顿时严肃了几分,“你说什么?主公吐血了?”
“正是。”荀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接着补充道:“主公最后说的是:‘我中了分而破之之计了!’我心中感觉极为蹊跷,奉孝,你有何想法?”
郭嘉的酒意似乎全消了,单手在酒壶边上蹭了蹭,随后随意地推开桌上的杂物,就着酒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荀攸看了看,发现这竟然是延津一带的地势。
“来,公达,你看看。”
荀攸上前,在地图上标注了些地方,随后,在乌巢这个地方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你觉得,是在这里发生的?”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情的重点不在于在哪里发生的,而是在于,这些人是如何出现的?”
随后,郭嘉在延津渡口上花了重重的一个叉。
“为何会是在这里?”荀攸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