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道路，是极难追随的。”唐氏轻声说道：“她能有那样的成就，都是因为有那位在。”

“那位？”

“他叫张断，他的思想与这个时代不合，但也正是这样，才造就了文姬和他之间的......”唐氏说到这里忽然有些难以说下去了，她捂住嘴巴，心中一股股酸涩涌上心头。

“唐姨......”曹宪吐出两个字，随后仿若是坚定了什么一样，“唐姨，我不想嫁给天子，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唐氏摇了摇头，说道：“傻孩子，这就算我们的宿命。”

曹宪猛地站起，“为什么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为什么我们只能乖乖听命，我不认同！”

她猛地跑了出去，唐氏心中顿感不妙，“宪儿，你要去哪儿？”

曹宪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想要追求自己的未来！”

唐氏准备追出去，却犹豫了，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小昭，咬了咬牙，朝外面叫道：“来人！”

有人隔墙说道：“夫人，何事？”

唐氏急道：“快派人去告知夫君，曹宪可能要出走！”

墙外的声音一顿，随后应了一声，消失不见。

唐氏回到小昭的身边，看着她不禁红了眼圈。

“我们的宿命......你的父亲，究竟在哪里呢？你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宿命，你应该......去追寻他们的自由。”

......

青州

王小虎跨门而入，看着那个在光线中昏暗的身影。

“老师，貂蝉不见了。”

良久，听到那端坐的人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声音。

王小虎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师，要不要我去把貂蝉抓回来！”

“不，不用。”清冷的声音钻进王小虎的耳朵，让他下意识地止步。他发现他好像第一次看清这个老师，他似乎总是一个人坐在案牍前，一个人在写些什么。

“如今我们有多少兵力。”

王小虎精神一震，拿出一个账簿。

“老师，请看。”

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接过账簿，随后修长的手指将其打开，一页一页地翻动。

“还不够，”张断的声音又让王小虎一颤，说道：“我给你一个讯息，去向这个人买马，递上这块玉佩，他会卖给你的。”

王小虎接过玉佩，只见其上写着一个“断”字，同时还有一封信和一个人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