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时不时地看向窗外,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他们,能回来吗?”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在身后,蔡文姬微微转头,世家的礼仪让她下意识地行礼。
“可以的嫂嫂,我相信相公。”
唐氏面色苍白,她此前被那几人粗鲁对待,那是她从前都没有过的经历,这让她感到害怕,疲惫。
“文,文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M.
“当然可以,嫂嫂。”
唐氏斟酌了一下,问道:“那张润之,他待你如何?”
蔡文姬一愣,在这种情况下唐氏她没想到唐氏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居然嫂嫂问了,她就要切实地回答。
她眼中透露着追忆,“相公对我是极好的,我想在这乱世中,也许没有人会像他那样对我这般好。”
唐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蔡文姬打断,“起初,相公与我初见之时,他,他看我看得痴了,我便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存在。后来他时常都来蔡府与父亲讨论时事,我便慢慢地发现,他似乎什么都懂,似乎什么事情他都能料定,后来我便与他慢慢的熟了,我们有时也会谈论音律,谈论世间之道。”
蔡文姬松了口气,回头笑道:“现在我觉得,他便是最好的夫君了。”
唐氏愣在原地,良久,微微叹了口气。
蔡文姬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嫂嫂难道是在烦闷兄长?”
“我怎会烦他?”唐氏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凄凉,“我知道,我只不过是家族中推出来与文若结亲的,文若讨厌我也是常情......其实,自从洞房那一夜后,文若他......便再没碰过我......”
蔡文姬心中震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嫂嫂说的可是真的?”
“当真。”
蔡文姬此时便感觉心中苦涩,这便是政治联姻的宿命吗?如果她没有遇到张断的话,那她此时,又会在哪里呢?
定了定心绪,蔡文姬说道:“嫂嫂尽管安心,昨日我便听见兄长向润之请教这个问题,润之劝奉了兄长一番,想必兄长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但愿如此。”
唐氏再度低下头去,不一会儿,蔡文姬便听见了低声的啜泣声,心中不禁感到悲伤,随即又想到了张断曾说的话。
“谁说女子不如男?文姬,你要记住,女子虽因身体比不过男子而无法上战场,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女子与男子